三个......
不到十秒,地上已经躺满尸体。
童霜站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脚下黏稠的血浆已经漫过靴底。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手指,彩色瞳孔里映着暗红的血光。
睫毛轻颤间,一滴血珠从她指尖坠落,"嗒"地一声没入血泊。
她呼吸平稳得可怕,仿佛刚才不是杀了十几个人,只是随手拂去了衣袖上的灰尘。
阳光斜斜地打在她身上,在满地血腥中勾勒出一道干净的轮廓。
有那么一瞬间,她整个人仿佛抽离于这个肮脏的世界之外。
"啧。"
突然皱起的眉头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
她使劲甩了甩手,血珠飞溅在沙地上。
"脏死了。"
童霜撇撇嘴,抬脚跨过一具还在抽搐的尸体。
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身后只留下一地渐渐凝固的鲜血,和那些再也站不起来的人。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
突然,一股陌生的压力猛地袭来!
"这是......"
她猛地回头,只见一开始的那个男人正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嘴角咧开癫狂的笑容。
"哈哈哈!"男人张开双臂,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看见了吗?这就是力量!我是不一样的!"
童霜眯起眼睛。
男人见她停顿,更加兴奋:"怕了吧?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童霜的手臂已经穿透他的胸膛。
她缓缓抽出手,黏稠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
掌心中,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被她轻轻托起。
男人最后的意识里,只看见少女歪着头打量自己心脏的模样,就像在观察一件新奇的玩具。
还……还给我。
"真遗憾。"她轻声呢喃,五指猛然收紧。
噗叽——
温热的脏器在她手中爆裂。
童霜随手将血肉模糊的碎块抛向身后,头也不回地踏入废墟深处。
风卷着沙尘掠过,很快掩盖了地上的血迹。
三个小时后,第七区废弃工厂
浑浊的倒影里,童霜原本橡白色的长发已变的灰扑扑的,彩色的虹膜也被特制隐形眼镜掩盖,只余下空洞的黑色。
"这样就更像妈妈了..."她恍惚的看着泥潭里的眼睛。
如果妈妈在面前应该会激动的尖叫出声吧。
压缩饼干的包装袋发出轻微的声响。
童霜回过神来,只从包里取出了三块饼干和一瓶水,剩下的物资都被她藏在了工厂的通风管道里。
"父亲还真是..."她咬着饼干含糊地嘀咕。
允许她带行李既是优待,更是考验。
在流星街这种地方,带着明显物资的人就像行走的肥羊,有时候不仅起不到帮助,还是个拖累。
童霜蹲在生锈的铁桶后面,突然听到"哐当"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
她立刻屏住呼吸,整个人像只受惊的猫一样紧紧贴在铁桶上。
"妈的,这鬼天气热死人了!"
"少废话,赶紧巡完这一圈。"
五个穿着破破烂烂防护服的壮汉骂骂咧咧地从旁边走过。
童霜眯起眼睛,注意到他们腰间别着的金属牌上面刻着"7"的数字。
"这里是第七区吗..."她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情报。
直到那些人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站起身时,她下意识看了眼旁边水洼里的倒影。
水中的少女灰头土脸,活像在垃圾堆里打滚了一圈。
她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像猫一样轻盈地跃上铁桶,在垃圾山上跳跃,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童霜在垃圾山间轻盈跳跃,破旧的靴底踩过锈蚀的金属板,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你的任务,就是杀了这个人。"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临行前的那一夜——
席巴坐在书房昏暗的灯光下,银发如霜,指尖推来一张薄薄的资料。
童霜接过,低头扫了一眼。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冷峻,左眼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眉骨一直延伸到颧骨。
"第十区现任掌控者——''''蝮蛇''''凯恩。"
"他最近在流星街外围建立了走私通道,贩卖的不仅是武器,还有活人。"席巴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他总结道:"委托人要求他死得足够痛苦。"
“当你能做到杀了他的时候,你的试炼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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