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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稽跑出一段距离后,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他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大口喘气,圆脸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红晕。
"不行!"他握紧肉乎乎的小拳头,眼神突然变得坚定,"一定要在大姐和伊尔迷出门的这段时间里向爸爸证明我的价值!"
他知道自己在体力训练上总是垫底,每次体能课都被伊尔迷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盯着...但是!
糜稽想起前几天和童霜在书房"探险"时发现的那本《机械原理与□□入门》。
当时他只看了一眼就完全被迷住了。
"也许..."小胖手不自觉地摸向藏在衣服内袋的那本书,眼睛闪闪发亮,"我能在别的地方..."
"糜稽。"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吓得糜稽差点跳起来。
他僵硬地转身,正对上伊尔迷那双黑洞般的眼睛。
"二、二哥!"糜稽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后背紧紧贴在柱子上。
出乎意料的是,伊尔迷竟然弯下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只手此刻出奇地轻柔,微凉的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发丝。
"糜稽最近做的很不错哦。"伊尔迷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让糜稽瞬间汗毛倒竖。
小胖子瞪大眼睛,脑袋里警铃大作——
所以最近自己为了逃避训练而躲在大姐房间的事,二哥全都知道?!这是默许还是...陷阱?
更可怕的是,爸爸妈妈知道吗?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他们想看到的?
伊尔迷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转身离开时半短的黑发在空气中划出弧度。
独留糜稽一个人站在原地,小脸煞白,后背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浸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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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童霜早早起床,整理着她的行李。
说是行李,其实就是一些水和食物。
她心中清楚,对于流星街的环境,带钱和其他贵重物品没有太大意义。
薄雾还未散尽,童霜就已经拖着简易的行李站在枯枯戮山私人停机坪上。
不久,伊尔迷也准时赶到了。
"父亲。"两人同时开口。
席巴·揍敌客背光而立,银发在晨风中微微飘动。
"伊尔迷。"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不能带任何行李,且试炼期间名下的所有银行卡都会被冻结,随行的仆人会全程监视,若发现你使用来路不明的钱,试炼将直接算作失败。"
孜婆年适时上前,笑眯眯地伸出双手:"二少爷,请把行李交给我吧。"
伊尔迷的猫眼瞬间睁大,控诉的目光在父亲和孜婆年之间来回游移。
"咳。"席巴握拳抵唇轻咳。
童霜差点笑出来。
爸爸有时候真是幼稚,三天前不说,偏偏在出门的时候说这些话。
她不由得联想起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爸爸是在给我出气?
比如明明和糜稽关系最好,却被伊尔迷要走了教育权之类的?
她急忙摇头甩开这个荒谬的念头,将手中的行李递给孜婆年。
然而孜婆年却没有接过。
“童霜可以不用交行李,”席巴解释道,“但你需要带着这个。”
一名仆从恭敬地将一个小盒子递到童霜面前。
席巴继续说道:“在流星街过于危险,因此,我希望你能带着这个。”
仆从打开盒子,里面闪烁着光芒的耳钉赫然映入眼帘。
血红色的光芒在晨光中妖异非常,像凝固的血液。
童霜的指尖刚触到表面,摩擦了两下,随后毫不犹豫地刺穿耳垂,鲜血顺着皮肤流下,滴在领口,绽开几朵暗红的花。
余光里,伊尔迷正歪头观察她的反应,无辜的表情配上那双黑洞般的眼睛,显得有些异常。
童霜突然意识到耳钉的风格为何如此眼熟……
"出发吧。"席巴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两架飞艇的舱门同时开启。
主宅三楼的监控室里,基裘·揍敌客的电子眼疯狂闪烁着红光。
昂贵的青瓷花瓶在她脚下碎成齑粉,梧桐保持着鞠躬的姿势,额角渗出冷汗。
基裘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神情焦虑。
"那个肮脏的垃圾堆!"她尖叫着,"亲爱的明明答应过不会让小霜去流星街的!"她突然抓起自己的长发,"现在飞艇还没起飞,还来得及..."
尽管基裘自己也是流星街出身,不,应该说就是因为她是流星街出身,才更加深入的了解那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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