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遗言,没有忏悔,连一个像样的告别都没有。
当我抬起头时,数把日轮刀已经将我团团围住。
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我记得他叫炭治郎——突然惊叫起来:"等等!她没有鬼的气味!"
众人面面相觑。
"你是...人类?"
我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白色和服,发尾的绯色在月光下像蔓延的血迹。
"天快亮了。"富冈义勇收起刀,声音平静得像是讨论天气,"你先去那边的隔间躲着,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我乖巧地点头,像个真正受到惊吓的普通少女那样瑟缩着肩膀。
“这个,”我指了指地上的扇子,那是兄长消散时唯一留下的东西。
“我可以带走吗?”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他们点了点头,眼中的同情几乎要让我笑出声来——这些正义的剑士们,竟然在担心一个目睹上百场屠杀的"受害者"。
隔间的纸门上绘着褪色的莲花纹样。
我蜷缩在角落,感受着心里隐隐的绞痛,听着外面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以及逐渐响起的战斗声。
月光透过格栅在地上投下牢笼般的影子。
从袖中摸出那本染血的笔记本,我翻到最新的一页,上面记录着所有哥哥吃掉的人的名字——都是用他们自己的血写成的。
但鬼在死亡时只会全部消散。
我短暂的思考了一下,最后再次咬破手指,在本子上一笔一划的写上了——童磨。
"真是可悲啊,哥哥。"我对着空气轻语。
收回本子,我忍不住拿出将扇子抱在怀里,最终陷入沉沉的睡眠。
隔间的血腥味逐渐被某种温暖的液体包裹。
在遥远的地方,战斗的轰鸣声化作有节奏的"咚咚"声响,像是谁的心跳透过水流传导而来。
我的意识沉浮在羊水的海洋里,指尖触碰到的不再是粗糙的纸门,而是柔软如绢的胎膜。
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脖颈——是脐带吗?我下意识挣扎,却在液体中踢到了某个温热的躯体。
突然降临的压迫感让肺部灼痛起来,眼前浮现出童磨消散时纷飞的冰晶,那些晶莹的碎片此刻化作产道里晃动的光斑。
"夫人请用力!已经看到头了!"陌生的女声刺破混沌。
我惊恐(虽然我这时候还不清楚这是什么感情)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推向某个狭窄的出口,被挤压产生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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