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一定是裴京聿回来了。”
姜嘉茉心弦被拨弄,带着这种想法,从床上下来。
大脑供血不足,带来短暂眩晕感。
她纤细的双腿,被他玩到几乎站不稳。
雪白的脚掌经过的地面,带着一点湿,颤颤而落。
她散乱的黑发像绸缎一样滑,披上他的外套,踩着地毯往外走。
姜嘉茉打开门,垂着眼帘。
她拢着他的黑色西装,嘴唇被吻肿,秾丽翕开。
姜嘉茉下巴尖尖,脸上苍白静谧。
她鬓发散乱,很没有力气地支着墙,似乎在等待来人把她裹进怀里。
来人没动。
良久,对方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灌进她的鼻腔。
是一个女人。
姜嘉茉微微翕开眼睛:“是你?”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
——是敲了很久的门,被遏制后离开的张菡。
她喝了酒,依然不死心。
张菡:“这里不是裴京聿的房间吗,嘉嘉,你这么在这里?”
张菡注意到。
姜嘉茉撑着门的薄白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微红的痕迹。
类似吻痕的红色,蜿蜒往上。
一直延伸到,男人搭在她身上外套里面去。
房间的空气也有种浸透.欲的涩.腥味。
姜嘉茉的眼神迷离,眼尾泛着微红。
她用手指捂住额头,困倦地说:“他不在这儿,你找错房间了。”
她看起来很柔弱,没有力气。
在张菡的眼睛里。
就像姜嘉茉经历了情.事,单薄肩膀,连撑起那人的衣服都费劲。
好旖旎,好混乱。
张菡手机震动,传来助理的小道消息。
她的助理告诉她。
——裴京聿在陪外宾玩刺激心脏的水上游戏,根本没有回VIP房入住。
张菡酒醒了一半。
她盯着姜嘉茉身上披着的,类似裴京聿的衣服,心思千回百转。
她含笑试探道:“嘉嘉,不好意思,我敲错门了。”
她不罢休地又问:“这衣服是哪个男人的呀?”
姜嘉茉怔忪了一下。
她像是才发现,自己肩上,还有那个人留下的衣服。
她只是垂着眼睛,侧身拉着袖子,把外套扯落下来:“捡的。你喜欢,就送你。”
外套从她纤薄光洁的肩膀上。
一点点地往下滑。
露出一大截,带着吻痕的脊背。
何等程度的欲和溺爱。
她才会在第二天,要参加开幕仪式的情况下。
任由男人肆.虐拓上的专属痕迹,昭彰成这样。
张菡心脏被捏紧。
她屏住呼吸,“嘶——”了一声。
张菡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嘉嘉,谁...谁疯成这样?你就任他...”
她艳羡地盯着姜嘉茉,看了一眼又一眼。
她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那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但是,整件事实在太过天方夜谭,太过难以置信。
那个人,瑶阶玉树,一点也不像会做这种事情的模样。
而且饭桌上。
他们表现得根本不认识彼此。
姜嘉茉抬起手,把男人的外套挂在门把上。
她柔声说:“晚安,阿菡,你也早睡。”
嘎达——
姜嘉茉没有留恋,这件没有他体温的外套。
她把门关上了。
门外传来张菡和安保交涉的声音。
张菡说,今天谢谢裴先生款待,表达感谢也是只是礼节而已。
裴京聿的秘书说,他很忙,电影有投资,他有机会去剧组探班,张小姐再感谢也不迟。
好冷。
姜嘉茉想,没有他的外套了。
中控程序把空调温度,设置得好低。
姜嘉茉把自己裹进被窝里,鼻尖忍不住酸涩起来。
她在朦胧光晕中,泪眼模糊,望向远处的海港。
恨自己,对他怀有隐秘不堪的占有欲。
恨他轻描淡写地说“债务清偿”的语气。
她的眼泪盈满眼眶,簌簌决堤而下。
姜嘉茉对自己的身体,很没办法。
他的一点儿温暖,她简直着魔一样痴迷。
姜嘉茉赤着脚下床,拧开门把一看。
她挂在门外的外套,已经消失不见了。
夜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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