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红色的眼睛，”徐逸君喘着粗气说道，“就在墙上，我刚刚准备拽你的时候看到的。”
赵磊狐疑地拿起手电筒往墙上照去，墙面上虽然有壁画，可是年代过于久远，壁画已经变得暗沉斑驳，矿物颜料早已氧化，难以看出原貌。
赵磊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出来一双红色的眼睛。他问徐逸君：“你是不是看错了。”
徐逸君说：“不会吧，我真的看到了，它就和我眼对眼！”
“可这上面没有单独画的眼睛啊，”赵磊挠头，“人像倒是有，可人像的眼睛才多大，跟小米似的。”
“不可能啊，”徐逸君小声嘀咕，“我刚刚看得真真切切，怎么会找不到了呢？”
徐逸君大着胆子往墙边凑了过去，皱着眉头开始仔细观察壁画。他倒是没被这些黑糊糊的人像吓到，反而还伸手抠下来一小块墙皮，发现在人物身上的黑色颜料之下，是一层白颜料。
徐逸君之前研究过敦煌壁画，对这种现象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这是颜料氧化变黑。这是一种壁画中常用的技法，是用铅丹或者朱砂罩在白底上进行染色的技巧。以此推断，壁画上的人物最开始应该是肉色的，而不是黑色的。
徐逸君感觉到一阵意外之喜，他虽然研究敦煌壁画，却没有实际去过敦煌。现在居然在阿里深处，亲手触摸到了跟敦煌壁画非常接近的古壁画，这真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徐逸君沉浸在壁画中，他甚至掏出了手机，给壁画照了张照片。
“绝了呀，磊子，这壁画画得好细致啊！”徐逸君惊叹不已，他放大照片，仔细观察着飞天腿部的线条。
赵磊闻言也过来凑热闹，他只看了一眼，就指着照片的角落问道：“这个红光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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