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妈妈也不反对,还把汤勺里的药倒出去了大半。
“那这样呢?”
这一次,白瓷药勺里的药汁只剩下薄薄一层,药液也呈现出淡淡的褐色。
“这样可以!我能喝光!”
安小元满意地点头。
“那好,就这么多咯?”
忍不住抿起唇,免得自己笑出来,辛妙君征得崽崽同意,将半凉的“一点点”药汁在药罐中重新温热,然后面不改色地快速捞出,直接盛在安小元的碗里!
“喏,你的药。”
看着那满满一碗药汁,安小元瞪大了眼睛,怎么都想不明白,在勺子里“一点点”的药,盛在碗里就变成了这么多!
“这可是你选的‘一点点’,要自己喝完哦~”
辛妈妈没忍住,扭头闷咳了两声,才转过头,开始找借口离开。
“走吧,时邺的第二碗也没喝呢!”
从厨房出来,裴栩知已经将时邺翻来覆去检查得差不多了。
见辛妈妈还端了新的两碗药出来,小裴管家更是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辛妈妈手里端着药不好动作,安小元也愁眉苦脸地说不出话,裴栩知脚步一扭,整个人很有眼色地转向唯一空闲的安爸爸,然后感激涕零地握住他的双手!
小裴管家一边用力的上下摇晃双手,一边热流盈眶地不停道谢:
“谢谢谢谢谢谢……真是太感谢您一家了!需要什么诊金酬谢条件您二位尽管开!我赶明、不,今晚!今晚就去定制一副‘辛大夫医术高超,安先生见义勇为’的锦旗,直接八抬八响,从小区大门一路给您送到家里来!!”
安爸爸:?
辛妈妈:……
倒也不必。
有安小元这一打岔,再加上邻居的态度确实还可以,安家夫妻脸色缓和许多。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你把孩子托付给我们家照顾,却不说实话。”
辛妙君无奈,跟他讲理:“便是看病,也得‘望闻问切’,先问再说。小时在我家突然裂开伤口,那么多血,吓到我家元元怎么办?他们可还是朋友呢!”
“不好意思!!!对不起!!”
被辛妈妈指责,裴栩知第一反应是转身,面朝安小元大大鞠躬。
“我们不是有意的——”
“行了。”
额头一阵黑线,辛妙君算是看出来了,这所谓的“裴先生”,跟小区里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也没差到哪去。
“先说原因。”
老老实实在凳子上坐下,小裴管家双手搭在膝盖,诚恳低头。
“是这样的,其实我们也不清楚小时发病的原因……暂且称之为‘病’吧。”
一年前的某个早晨,年仅三岁的时邺突然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家里的大人赶过去查看,却发现小时浑身都是血,根本看不清人样。”
裴栩知一阵苦笑:“我姐一家赶忙把小时送到医院,又是输血又是检查,以为是有什么特殊的病情……但医生查完之后,说那全部都是撕裂伤。”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时家肯定是要报警的。
但查过监控、警察也来调查过,得到的结论却是晚上没人进过小时的房间——甚至,发现情况的大人,是那天零点后第一个进屋的人。
说着,小裴管家沉默了一下。
他语气含糊,表情还带着迷惑:“家里人说,监控不太清楚……姐姐姐夫还为此生了好过大一场气。但照顾小时要紧,就把这事暂时搁置了。”
可这就像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从那一天起,时家的人就再没睡过一次好觉。
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不管是有没有人在,时邺身上随时随地都会出现新的伤口,源源不断。
“我姐家也怀疑过是不是大病重病……”裴栩知叹气,话中满是无力,“但跑过大医院、请专家会诊,都说不是,就是单纯的撕裂伤,是人为造成的!”
“次数多了,小时也麻木了。”
裴栩知低头看向小少爷,目光中满是心疼:“小时今天发病,也没喊出声吧?他……唉,生病时间长了,家里人难免带点情绪——”
“那你为什么搬家?”
打断他的悲伤,安爸爸不为所动,重新点题。
如果要看病,那可以直接去妻子所在的诊所,正规看病。
硬是搬到自家对面,那安南斯就得怀疑时家居心不良了!
“诶,这个——”
说到关键点,清澈愚蠢的小裴管家就有些心虚。
在安家夫妻审讯一般的目光中,坚持唯物主义的裴栩知尴尬一笑,硬着头皮解释:
“就是,那个,算命大师……两位晓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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