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词翊坐在窗边背对着江面的位置吹风。
春夜的风也不扎人,掠过水面轻柔得抚了进来,凌乱了鬓角的几缕碎发。另一边的窗户担心被楼下的玩家察觉到异样始终紧闭着,扔能听到隔着窗户纸,传上来闷闷的叫喊声。
她也实在是憋不住了,想开窗透透气。
老实说,作为一个玩家或是NPC,她可以心安理得的破坏副本,打破平衡,可以是冠冕堂皇的为了救人,为了自保。无论怎么想怎么说,都有一个立于道德不败之地的完美理由。
可有朝一日,把她调到了幕后去,一个不用动脑,没有今天活着明天死的生存压力,只需要每天盯着监控看,许词翊反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副本是天然存在的,规则也是。哪怕看着风光无量话语权最重的副本主理人,所能做的事情也只是了解副本主线,对副本进行基本的□□和规则细节修订。
寻常人用尽浑身家当换来一个小公司CEO的位置,决定管理层下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宜,可董事会的一句话,轻轻松松就没收掉所有权限。
更何况,许词翊连CEO都不是,顶多算个秘书。
她看着吴丽死了,她目睹了起因经过结果全过程,如果她是个玩家兴许还有办法,可现在她什么都帮不了。
许词翊不是圣母,看到这个情形也有点难受。
吴丽死了的下一秒,手环再次进账了一大笔积分。
这两天,手环陆陆续续进账了不少钱,两笔大额度进账,一次是庄成鑫死了,一次是吴丽死了,现在手环里的积分已经陆陆续续突破两万了。
许词翊已经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玩家死亡,遭受到背景恐惧得到的副本积分,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打到主理人张弓长的名号下,全跑自己账上来了。
许词翊沉默了。
也不知道张弓长知不知道自己老家被偷了。
兴许是不知道吧,他还没气出脑淤血全身抽搐不省人事倒地而亡,至少现在副本结构还在□□着。
她靠在窗沿上思考,目光散在楼下的灌木上,静静的发呆。
灌木动了动,草木晃动出沙沙声,让她回过神。
她动作轻柔的退下窗户,小心翼翼的合上了窗。
未消多时,沙沙声停了,白行风狼狈的从里面钻了出来。
戏楼后是一片绿植,在后面是两米高的墙沿,翻不出去。白行风在四周钻了半天,才探出这样一个犄角旮旯。
这在玩家视野里算盲区,一般人也不会跟神经病似的学地鼠到处打洞钻来钻去。
他身上长袍衣袂飘飘,手上带着与他仙风道骨服饰完全相悖的金银珠宝一大串,闪闪发光十分抢眼。
前面目睹了吴丽惨案的同伴已经悄悄散了席,孟丝远远看到白行风脸上还挂着泥灰跟树叶子撅着屁股摸来摸去,感觉老大那张帅气的脸都黑了:“你知道了吗?”
白行风把耳朵贴在墙上,指关节敲了敲:“知道什么?吴丽和陈康的事情?”
指尖触碰到了墙面,无论是空洞还是清脆的回响都没有出现,声音碰到了墙体像是被彻底吞噬了一样,一干二净。
“这儿,副本结界。”
孟丝愣了愣:“你找它干什么?”
白行风擦了擦手:“我不光知道吴丽和陈康的事情。他们出事的时候,我就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看完了全程。”
白行风天没黑就一个人走了,戏演完了又突兀的出现,孟丝还想着他出去转了这么久应该会发现些不一样的东西,准备到时候对一下线索。结果这么一对,还真对出来个大的。
灌木丛的交谈声慢慢走远,二楼的窗再次敞出了一道缝。
看戏的散去,没过多会,府衙的人来了,还是白天见的那个县丞,说接到报官,有人在此处自溺而亡,衙役跳下水捞了半天,捞到了吴丽的尸身。
她面容安详,胳膊却死死的抱住那块沉木不肯撒手,两个衙役一起才把她的身体和沉木分开。
赶过去时,吴丽跳江的地方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看客们纷纷围在江边,新奇的往里面张望。不像是死了个人,倒像是大戏之后的意犹未尽,从台前追到了幕后。
白行风和孟丝走到队伍最后面,和同伴们站在一起。陈康就立在旁边的树荫下,表情被阴影遮个完全,只能隐隐的看到,他在轻轻的颤抖。
众人都瞧着,他作为死者的男朋友,连逃都逃不了,紧咬着牙关想做出伤心状,稍稍有人一靠近,便如同惊弓之鸟般浑身颤了三颤。
他翻着眼白,警惕着望着来者:“干,干什么?”
宋萍收回手,冷冷道:“怕你过于伤心,关心你的精神状态。”
“不用,我很好。”陈康回道。
府衙带来的仵作开始验尸,吴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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