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光束再次聚焦到教室中央时,所有人的瞳孔都骤然收缩!
那根悬挂着的、粗麻绳打成的绳圈,不见了!
原本绳圈悬挂的位置,只剩下天花板上一枚孤零零的、锈迹斑斑的挂衣钩,在惨白的手电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地面上,那串湿漉漉的、小小的孩童脚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散落的碎纸和倾倒的桌椅,证明着刚才那场短暂而诡异的“风暴”。
“消……消失了?”萩原研二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干涩,他握紧手中的弹簧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一股更深的寒意攫住了五人。这绝非寻常的欺凌,甚至超出了他们理解的“犯罪”范畴。翔太口中的“怪物”,似乎并非虚妄的恐惧。
“去天台!”松田阵平猛地抬头,目光穿透破损的窗户,投向更高处那片被风雨笼罩的黑暗,“那东西……在引导我们!脚印往上,刚才的动静……它想让我们上去!”
他的直觉如同冰冷的钢针,刺破了弥漫的恐惧迷雾。这种被无形之物牵引的感觉,让他胸腔里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炽烈。
“走!”伊达航当机立断,声音斩钉截铁。他率先冲出这间令人窒息的教室,强光手电的光束劈开走廊的黑暗,直指通往天台的楼梯口。楼梯是外挂的铁质消防梯,锈蚀得更加严重,在风雨中发出细微的呻吟。
五人毫不犹豫,再次组成紧密队形,迅速向上攀登。冰冷的雨水不断浇下,铁梯冰冷湿滑,每踏一步都带着令人心悬的晃动感。萩原研二紧跟在伊达航身后,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带来刺痛,他用力眨了眨眼,低声急促地提醒:“班长,梯子接口锈蚀严重!承重……”
话音未落,伊达航脚下踩踏的那段阶梯与主梁连接的锈蚀部位,在重压和湿滑下,猛地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撕裂声!
“咔嚓——!”
断裂!
伊达航高大的身躯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猛地向下坠去!
“班长!”松田阵平就在他下方一级,瞳孔骤缩!千钧一发之际,他完全是凭借无数次格斗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身体猛地向前一扑,左手闪电般探出,死死抓住了伊达航扬起的右手手腕!同时,他的右脚狠狠蹬在下方相对完好的梯级横档上,全身的力量瞬间爆发,硬生生止住了伊达航下坠的势头!
“呃!”巨大的下坠力让松田闷哼一声,手臂的肌肉和韧带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指关节上那道旧伤更是瞬间崩裂,鲜血混合着雨水顺着手腕流下,滴落在下方冰冷的铁梯上。他死死咬着牙,牙龈几乎渗出血来,脸颊的肌肉因极度用力而扭曲。
“松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就在下方,立刻向上抢步,在湿滑的梯子上稳住身形,从下方托住伊达航的身体。萩原研二也迅速回身,抓住伊达航另一条手臂。
“我没事!稳住!”伊达航的声音带着喘息,但异常沉稳。他借着同伴的支撑,迅速调整重心,踩稳了下方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托举的位置。
“快!上去!”松田从牙缝里挤出命令,额角青筋暴起,抓住伊达航的手却丝毫不敢放松。
几人配合默契,连拉带托,终于将伊达航安全地转移到上方完好的梯级上。断裂的锈铁梯段在他们下方摇摇欲坠,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
“呼……呼……”伊达航靠在相对稳固的梯架主梁上,喘着粗气,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庞滑落。他看向松田,后者正甩着剧痛的手臂,指缝间不断有血水被雨水冲淡。
“阵平!手!”诸伏景光立刻打开随身的医药包。
“死不了!”松田粗暴地打断他,撕下自己湿透的衬衫下摆,胡乱缠在流血的手上,打了个死结,动作带着一股狠劲,“别耽误时间!那东西在上面!”
他眼中的火焰并未因伤痛而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凶猛。未知的恶意、同伴的险境、翔太的恐惧,这一切都如同滚油浇在烈火之上。
短暂的休整后,五人更加小心地攀上最后几级楼梯,终于抵达了通往天台的那扇锈死的铁门。
“锁住了。”降谷零检查着门锁,那是一把老式的挂锁,同样锈得厉害。
“我来。”萩原研二挤上前,雨水顺着他专注的侧脸滑下。他从工具袋里掏出两根细长的钢针,手指在冰冷的雨水和锈蚀的锁孔中灵活地动作着,耳朵贴近锁具,捕捉着内部簧片微弱的反馈声。
“咔哒……咔哒……”
细微的金属机括声在风雨声中几不可闻。几秒之后,随着一声轻响,那把顽固的锈锁应声弹开。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握住冰冷的门把手,用力向外推开!
“嘎吱——呀——”
沉重的铁门带着刺耳的摩擦声,向内侧缓缓打开。一股更加猛烈、饱含雨水腥气的冷风瞬间灌入,吹得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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