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想表现地冷静,但耳边的一抹红还是暴露了他,晏清和看着他高领边露出的暧昧印记,眼神晦涩不明。
简单询问过后,钟煦知道,他是铁了心要跟在这实习,哪怕不清楚原因,也多半是跟那天自己的出柜有关。
他又感觉到一阵头晕,让晏清和跟随秘书先去人事部拿取资料,自己则倚靠在椅子上,努力整理纷乱的思绪。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更何况在他眼里,一个孩子,能做出什么离谱的事呢?
然而,直到两家人聚餐时,钟煦才意识到,他真的有可能做出许多超乎想象的出格之举。
晏清和涉世不深,但奈不住他脑瓜子巧,短短几天就能学会珠宝最基本的变色观透查疵,大大提升了部门的效率,连他最近身的黎秘书都对他赞不绝口。
今晚是钟晏两家约饭的日子,不过钟煦忙忘了。
最近公司的业务频繁受阻,钟煦忙的焦头烂额,晏清和来找他的时候,他还在翻看最新的市场调研
“你来的正好,这个给你,这些是最新的采购进度和动态简报,明晚之前跟进一份最新的给我,有不懂的去问黎明。”
晏清和接过文件,钟煦看他还没走,疑惑地抬头,眼神在说还有什么事吗
晏清和抖了抖手里的资料,不紧不慢地说
“今晚不是吃饭吗,我要跟你一起去。”
“……哦!”
吃饭,钟煦这一周被海关那批货搞的晕头转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哪还记得这事,他叹着气站起来,绕过晏清和
“不好意思啊,我都忙忘了,现在过去吧。”
“我姐最近有联系你吗?”
晏清和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
钟煦下意识想问她联系自己做什么,但一转头发现晏清和眼神不对劲,那是赤裸裸审视的姿态,钟煦不习惯这样跟晏清和相处,他立马改口道
“嗯,每天都会通电话。”
撒谎精,知道公司最近的状况,钟煦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甚至有时直接睡在办公室,哪有时间。
他神色不明地看着钟煦的背影,直到电梯快到了,才追上去。
坐上车后,钟煦始终偏着头,一言不发,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浪,汹涌澎湃。
他在反复思量着那批被扣下的货物,这批货,他们明明已经做到了万无一失,既不存在虚假申报,也不涉及任何走私行为,完全合规合法。
然而却在这个至关重要的节骨眼上被无情扣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此事背后定有蹊跷,如果不是有人暗中作梗,他的货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地遭受这个待遇。
他想到前不久父亲询问起缅北合同的漏洞,不禁有些发颤,但眼下最关键的就是过海关。
钟煦越想越头疼,余光瞥到晏清和开车的手
“来了一周,感觉怎么样?”
晏清和一直在偷偷观察钟煦,知道他忙也不打扰,听话地跟着黎秘书干活,一来二去几个部门都混熟了。
“不错,累也热情……”
晏清和实话实说,他以为的珠宝公司都是随随便便跟卖家开个天价,然后对方傻傻付款,最后赚个盆满钵满。
钟煦听完他的描述哈哈笑道
“那按你这么说,我们每天不是在挑石头,而是在捡金子咯?”
晏清和难得能看到钟煦喜笑颜开的模样,感觉心里拂过羽毛
“难道不是吗?卖出两三个就能养活全公司了吧,生意还是你们会做。”
钟煦摇了摇头
“你是没见识过前几年,那时候的我呀,满世界满世界地飞,不是找产地,就是在去产地的路上”
“那时候年轻,老被坑,好不容易带回来的石头,人客户又不喜欢了,一不留神就都血本无归……”
钟煦年轻时吃了不少亏,印象最深的一次,他和创业伙伴一起去缅北赌石,结果被骗的一塌糊涂,还差点命丧在那……
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钟煦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一天一条航班地打拼出来的。
尽管外界总是难以摆脱对他的富家公子标签,但至少他已经在自己的领域内开辟出了一片能够一展拳脚,实现价值的广阔天地,这就够了。
两人匆匆赶到饭店,同时进了包厢,晏清和没有犹豫,一屁股坐在晏云旁边缺空的椅子上,晏云递给了他一个别惹事的表情。
“清和,那是你姐夫的位置”,晏父不满地出声提醒。
“婚都没结就叫姐夫?”
“没事的,伯父伯母,晚上好,公司太忙了,我们来的有点晚。”
钟煦对着晏清和对面的位置坐下。
饭桌礼仪他们还是懂的,年轻人没有插嘴的份,只能听着父母们谈论生意,时不时夸一夸晏云和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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