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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灵狐别离
栖亿安回到将军府时，两只小狐狸正在院中嬉戏。见他进门，归归立刻跑过来咬住他的靴子，安安则跳上他肩头，用湿润的鼻子蹭他的脸颊。
"你们倒是机灵。"栖亿安轻抚安安的背毛，"知道我今日要走？"
管家捧着整理好的行装过来："将军，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启程。"
栖亿安点头："传令下去，午时出发。"
他走进书房，开始最后检查要带走的文件。归归和安安跟了进来，一反常态地安静，只是蹲在桌边看着他。
"这次不能带你们去。"栖亿安对它们解释，"边关太危险了。"
安安发出细弱的呜咽，跳上书桌，用爪子扒拉他的面具。
栖亿安犹豫片刻，摘下面具。小狐狸立刻凑上来，舔了舔他眉角的伤疤，就像在安慰他一样。
"我会回来的。"栖亿安轻声说，不知是在对狐狸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我一定会回来。"
午时将至，栖亿安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就在他跨出府门的一刻，归归突然冲上来死死咬住他的披风，安安则挡在门前，毛发竖起，发出低沉的吼叫。
"松开。"栖亿安命令道。
两只狐狸充耳不闻，反而咬得更紧了。管家和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栖亿安抬头，看到萧宛归一身便装站在门口，身后只跟着韩昭等几个心腹侍卫。
"陛下..."栖亿安惊讶道，"您怎么..."
"朕来送送你。"萧宛归蹲下身，轻轻掰开归归的嘴，"小家伙，放开他。"
归归不情愿地松口，转而咬住萧宛归的袖子。安安也跳过来，钻进皇帝怀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萧宛归抱着两只狐狸站起身，对栖亿安道："它们舍不得你。"
栖亿安面具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臣...很快就回来。"
"朕知道。"萧宛归勉强笑了笑，"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栖亿安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跨上战马。在侍卫的簇拥下，他头也不回地朝城门方向驰去，生怕一回头就会心软留下。
萧宛归站在原地，直到那个银甲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怀里的归归和安安突然安静下来，齐齐望向主人离去的方向，琥珀色的眼睛里竟似有泪光闪动。
"他会回来的。"萧宛归轻声对它们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他答应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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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边关冷月
边关的月亮比京城大，也比京城冷。
栖亿安站在城墙之上，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影。一个月了，他每天都会在这个时辰上来巡视，顺便...看看月亮。
胸口的玉佩贴着肌肤，传来微微的温热。他取出来对着月光端详，那个"归"字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清晰。
"将军，夜寒露重。"赵澜捧着披风走过来。
栖亿安收起玉佩："有京城的消息吗？"
"刚到的密信。"赵澜递上一个漆盒，"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栖亿安立刻打开，里面是一封简短的信和...一根白色的狐狸毛？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归归和安安想你了。朕也是。保重。」
栖亿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将狐狸毛小心地收入贴身的荷包。这是萧宛归的作风——从不说肉麻的话，却总能用最朴素的语言戳中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将军，还有一事。"赵澜压低声音，"斥候报告，北狄近日调动频繁，似乎在策划什么。"
栖亿安眼神一凛："加强巡逻，尤其是黑风峡谷一带。另外..."他犹豫了一下，"派人盯紧京城来的信使，任何可疑信件都要截下来检查。"
赵澜领命而去。栖亿安再次望向月亮，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北狄异动，京城恐怕也不太平。那个任性的皇帝，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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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宫墙内外
萧宛归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寝衣。梦中栖亿安满身是血地向他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住。
"陛下..."李德全闻声进来，"要传太医吗？"
萧宛归摇头，目光落在床角的白色身影上。归归和安安不知何时溜了进来，正蜷在他的龙袍上睡觉。见他醒了，归归跳上床，用湿润的鼻子蹭他的手。
"朕没事。"萧宛归轻抚它的脑袋，"只是做了个噩梦。"
安安也凑过来，钻进他怀里。两只狐狸一左一右地贴着他，像是要给他双重安慰。
萧宛归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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