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归喜欢睡在我的龙袍上。每次上朝前，我都要和这小家伙斗智斗勇——它总是死死抓着袍角不放，还用尖牙在上面咬出小洞。
"再咬就罚你不许吃鸡腿。"我威胁它。
它歪着头看我，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狡黠，然后...又咬了一口。
亿安说这是我惯出来的毛病。可他自己的披风不也被安安当成了专属睡床？有一次出征前，全军将士都看到他们的"鬼面将军"肩膀上顶着一撮白毛——那是躲在披风里的安安露出的小脑袋。
朝臣们私下议论，说皇帝和将军被两只狐狸迷了心窍。他们不懂，在这血腥的皇宫里，归归和安安是我们仅存的纯真。
有一次，一个不知死活的御史当朝弹劾，说狐狸乃淫邪之物，不应养在宫中。我还没开口，亿安就冷冷道："李大人昨日去了柳巷胡同第三家院子，需要本将军详细说说吗？"
那御史面如土色，再不敢多言。
下朝后，我笑得前仰后合："你怎么知道他去了妓院？"
亿安难得地勾了勾嘴角："安安跟踪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们的小狐狸不止会预警危险，还会...收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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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血腥中的温柔
如今十二年过去，当年的敌人都已化作白骨。朝堂稳定，边关安宁，我和亿安终于不用再夜不能寐。
但那些黑暗岁月留下的习惯仍在。我依然会让人先试毒，亿安依然会在我的寝宫外守到深夜。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有两只小狐狸会陪在我们身边。归归总爱趴在我批奏折的案几上，安安则喜欢蜷在亿安肩头打盹。
有时我会想，如果母后能看到现在的我们，会不会感到欣慰？她的两个孩子，虽然满手血腥，但至少还保留着爱与被爱的能力。
前几日归归不知从哪叼来一枝梅花，放在母后的牌位前。我抱着它站在祠堂里，突然想起儿时母后说过的话：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彼此守护。"
我们做到了，母后。不仅彼此守护，还守护了这个江山。
而我们的归归和安安，将继续守护着我们的余生。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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