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凯列班面无表情的将那充满着粉脂味的裙子褪去,浑身赤裸的站在房的正中间,她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有红肿的迹象。她缓步走向床头柜,里面有一把套着哑光黑皮套的短刃,显得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
抽出短刃,是一把已经断掉的匕首,呈斜切面,凯列班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身体,脑子里闪过亨利嫌恶的模样,那是比暴露身份更让她颤抖的行为。
紧接着,她用短刀的锋利处将亨利用脚踩过的手指划出血来,没有任何的声音,鲜血就这样滴在她的脚背上。
一种空灵的神情出现在凯列班眼中。她用嘴吮吸自己的伤口。
去到卫生间里,她用水冲着脸上的粉脂,判若两人。手上的酥麻感让她清醒。熟捻的将纱布撕开后缠裹好,她从柜子里取出牧师的白色长袍,黄昏为她的背打上朦胧的光影。
严丝合缝的长袍,凯列班眉头微皱,又打过去电话给怀特。
“有意外,这件事比我想象的更加重要。”
“今天我请假,就先不去了。”
怀特的声音显得有些干哑,一股浓烈的感觉就像是毒蛇一样直咬凯列班的大脑。
“注意安全。”
怀特放下手中的电话线,眼眸终于微微抬起看向对面站立的人,穿着得体的衬衫,西服以及风衣外套,裹着他消瘦的身躯。
矜贵,这是亨利看见他的第一印象。但是他的生活又是无比的简陋和单薄。亨利想到家乡的花儿,想起台风来袭时被折碎的花,不堪一击,而又……被束之高阁。
面前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我不会答应你的。”怀特轻声说,下意识摘下自己的帽子,一张冰凉的脸就隐在那双蓝眸后,被微光照的一览无遗。
亨利在背着窗子,眼神覆在阴影下面,依旧沉静。亨利知道,凯列班一定对怀特说了自己的身份,他很厌恶……,怀特在舞台上那副脆弱的模样骤然打破他的思索。
“你和凯列班是什么关系。”亨利直视怀特,问出这样不符合礼仪规范的话,双手自然的下垂着。
怀特眼眸垂了下去,依旧用一种淡漠的语气。
“先生,不用你知道吧。”
“先生。”
在这个略微狭小的房间,亨利显得格外高大。他重复着怀特的话语,依旧直视折怀特。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你话剧的忠实粉丝。”
怀特冷哼一声,撇眼去没有接过他的目光。几乎是瞬间怀特就想起当时在剧院的情形,那股目光攀爬着,他的后背出了冷汗,但略微厚的衣服挡住了他的不安。
“于是你一声不吭出现在我家里面,就像是盗窃一样。”
怀特正准备去剧院,一开门就看见了亨利的身影。正俯身看着桌上的绿植。他有预感但是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真是抱歉,”亨利浅笑出声,“只是觉得你和我的某个熟人真是像极了,你知道,我迫不及待了。”即使面带微笑,他依旧是带着威压的样子。
怀特没说话,悉悉索索在口袋里摸索着。亨利挑眉,摸出自己的烟盒,送一根到怀特的嘴边。那是一股白茶味,亨利的阴影覆了下来,怀特用手轻拍,扭头,啪嗒,烟掉落在地。
亨利的目光扫再怀特的侧脸上,视线移向窗外,类似于手电筒一样的直射光,在窗口晃动了下,亨利的眼睛微眯。前者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
“没关系……你会答应的。”
亨利退后一步,面色垮下来,尽管语气柔和。怀特此时才看清他眼里的情绪,那是一种凶横,带着掌握。直到关门声响起,怀特长舒一口气。他来不及思索关于亨利的话语。
恰如其分的电话响起,怀特接过,对面长久没有说话。只有一些嘈杂的声音,长长的嘟的一声,电话挂断了,他的后背冒着冷汗。
他家的电话只有凯列班知道,恰好又在亨利离开的时候,她打了过来。怀特不敢多想,只是把风衣挂在衣柜里面,囫囵的换着家居服。
电话另一头,凯列班正站在那个佩德的声旁,这是当时的地下室。
只不过面前的人昏迷不醒,他被囚在地下室的监牢里,嘴里被塞着两个口球,脸色发青肿胀。原本的丝绸衬衫变得褶皱,裤子上有些排泄物。
头上隐隐约约的传来脚步声,囚牢里,凯列班端着一碗水加了些白色粉末的酊剂,往他的嘴里灌着。
这样的施虐并不能使凯列班觉得快意,眼前人终于缓缓张开眼,这样熟悉的酊剂的味道让他觉得作呕,嘴角缓缓流下涎水。这是草药师配比的粉末,足够沉睡足够营养。
“你说,你弟弟还会来救你吗。”凯列班并没有停止,手上的速度不缓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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