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叶与沈帆尽拌嘴拌的渐入佳境,她一言不发思考一番后再次心生歹计,悄摸声走到队伍最后端,两手一起一落就把姜瞻卷在怀里按住嘴绑票逃之夭夭,动作堪称行云流水无声无息——男主女主男二惹不起,这个关系户总能拿捏一阵吧?
姜瞻也没有大呼小叫,闻见熏人的药膏味便知道是孔巍,他其实不大喜欢横插一脚的两位陌生哥哥,总觉得这两人一出现就是来搅局的,便任由孔巍卷着他躲到一处大树后,直到她松手他才问:“姐姐,我们要去哪?”
孔巍朝着姚叶的方向望去,她们应该已经发现她离队,好在她已经躲到雾气里,没人能再找到她了。
她松了口气,检查了一下岳彩侠背着的小背篓,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丹药膏药也足够,顺手往姜瞻手里塞了瓶百苦香,就这么突然地开启了二人的“流浪生涯”,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自认为思考得很万全,既远离了最容易成为焦点过于闪耀的男女主,又抓了个保全关注度的“少东家”,只要有个安稳的底托她就有胆量放手一搏。
第二日,孔巍带着姜瞻猎了点放在现代会蹲局子的珍稀动物,晚上找到一处净水装了不少饮用水,又各自清爽地冲澡洗净泥污保证伤口不会感染。夜深人静时一起窝在树洞里,放下心后她才舍得从兜里掏出个亲手制作的“作弊器”,其实就是个提前贴在密境外实时榜单附近的监控符,这会排行第一第二的是更年长几岁的修士,第三是她和沈帆尽,而后才是姚叶,不过比分咬的很紧,而且上边记的分也只是又被检测的击杀数据,没有将百宝袋里的奇珍异宝肝脏丹药也算进去。沈帆尽姚叶肯定会把分追上去,她还是决定去把秘境内的大妖拿下。
第三日,前两天的伤口在姜瞻提心吊胆的照料下已经没什么感觉,孔巍拿着罗盘朝阴气重的地方越走越深,一路上逐渐能看见点人走出来的道路,路边重复出现相同的神龛,白天能捕获的东西越来越少。大多人会选择在白天休整,但这会的清风全然被愈发茂密的樟树压制,湿热空气里混杂的青草气息不再香甜,反而无时无刻带着无法忽视的人气,或药香四溢或酸臭难忍。
孔巍觉得那一天的睡眠令人神经衰弱,时时刻刻都有一种会有人冒出来挑事的担忧,还好姜瞻的气味不算难闻,他这两天在孔巍身边也无比乖顺,不捣乱不哭闹,比同年龄的小孩讨喜多了。
到了晚上,她把姜瞻挂在树上安置稳妥,自己出去杀了只灵鹿。这鹿浑身是宝,倒不是有多凶残,而是出现的时间如白驹过隙,属于过了这村没这店的类型,还跑得飞快,不知道有这种生物的人看见了便会以为是雾气飞逝,总之因为很不好捕捉所以奇贵无比,孔巍还是爬到某位剑修长老院子的围墙上偷听才学到的捕捉诀窍。
第四日,她们二人寻到了秘境深处腹地,这里随处可见横陈一地的死尸凶兽,有的地方还流着细小的血渠,孔巍看了眼排行榜,有些人的积分已经很久没动弹,应当是出局了,此时场上也就剩了十来个能打的。物尽其用,她把姜瞻这个小孩安置在一个风水阴得绝对会有大动静的破庙里,自己挨个去把这些尸体的可回收部件搜了个一干二净,路途中还碰见了姚叶沈帆尽,听她们说宫听雪在昨日猎杀人面腾蛇时为了自保跑路和他们失散了,寒暄后孔巍照例是脚底抹油溜了。
比武大会的最后一夜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傍晚那一个时辰下过一场渗人的雷雨,大风在雨停后的午夜哗啦啦往破庙里刮,卷起漫天枯叶,吹得人心惶惶,这广袤无垠的夜注定至关重要。
排行榜前三在孔巍姚叶沈帆尽里飘忽不定,偶尔有其他修士赶上来,孔巍也会赶紧杀点什么追追分。她将破庙里的蒲团拉到角落里,姜瞻就蜷在她边上打瞌睡,她今天发现这小孩的头发不梳理竟然会自然卷,仔细一看才察觉他是宗主和西域美男生的串串,怪不得眼睛大呢。
夜半,守夜的姜瞻把孔巍摇醒,他听见人声了。
孔巍在这两天养成了睡醒睁眼去摸腰间弯刀的下意识反应,她蓦地站起身,抓过姜瞻的领子带他躲到拐角处,庙里其他门被她提前落锁,来人要踏进来只能走正门。
然后她后背一凉,一切都在此刻消失殆尽。
她听不见破庙外的风声,连带着那种被人味激发出的焦虑,还有手边的姜瞻,全都感受不到了,就像被石塑,可她又真的还能动弹,只是和一切渐行渐远,更飘渺,更荒芜。
“咚咚——”一阵拨浪鼓的声音传来,她低头一看,手边的姜瞻不见了!
“小友,”一道温和的声色飘飘然在她耳蜗里回转,她抬头看,来人白发金甲,衣袂间苏绣铃兰栩栩如生,“行至此处,想来费了不少心力。”
姜瞻就站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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