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巍只觉得呼吸在胸腔内滞留,连带着身体都停搏了一瞬,剑仙朝她的方向走来,却错开了一点距离,更偏向佛堂门口几步。
这不是神识,这是姜婺多年前留下的影子。
“让为师猜猜,你是小巍还是小叶子?总不能是瞻瞻吧?”姜婺顿了顿,手上腾空抛出两枚铜钱,暗沉的黄光在她掌中扑闪,落下后她了然道,“哦,小巍。”
这次她终于找对了方向,正对着孔巍,一如多年前日光灼灼的那日,问:“现在,你看见你的宿命了吗?”
关于宿命二字的问题,姜婺只问过孔巍两回,第一回就在她们初见之时。
很多很多年前,正玄派宗主纳徒开办收徒大典是有个比武大会的。
参赛人员无外乎是内门弟子和门生等与本派相关胸怀大志的年轻修士,内容是把一群人卷吧卷吧统一扔进一个秘境里玩五天荒野求生。孔巍第一世看小说对这玩意的印象无外乎是简简单单杀个怪,结果真进去身临其境后苦得连胆汁都攒到胃里舍不得吐。
首先她得警惕林子里的动物,上至棕熊下至黄鼠狼,连林子里奇形怪状的虫都得绕道走,其次还得警惕以熊瞎子黄大仙狐狸精等形式出现的妖魔鬼怪,而这一切还得建立在她能顺顺利利找到可食用生物与净水的情况下才能持续发展。但就算条件严苛成这样,活下来或者挺过这五天也不是能否成为宗主亲传弟子的依据,最终还得看你随身携带的锦囊里装了多少能卖的玩意,卖出去又值几块钱,价高者胜。
孔巍当年还特地找门内的消息贩子买了走漏出来的规则消息,听到这些字眼时第一个想法是“放他爷爷的狗屁。”
但她还是气得吭哧吭哧的信了,并且每天都吭哧吭哧的给自己加训,早上先绕白云岭跑个二十公里锻炼身体素质,吃完饭上完早课中午又边吃饭边恶补关于灵物市价涨幅与买入卖出最佳时机等知识,午后再练一会剑和体术,晚上回寝先夜跑二十公里再写点符篆背背阵法当晚自习。这样坚持一段时间后,她感觉自己的体魄明显提升了,生长期的身体也长得比她前世还高,腹肌和手臂大腿的肌肉更健壮发达几分,虽然随之而来的就是因为生长导致的半夜脚抽筋,毕竟那年她的身体才十二岁,她却把自己当十七八岁使唤。
但不这样做,她该怎么比过比她更有天资与机遇的姚叶和沈帆尽?卯足劲往上蹬腿等着鱼跃龙门的可不止她一个,更别提有两位自带主角光环的竞争对手。
大会开始那天,孔巍和姚叶前后脚进的秘境,姜婺亲手操刀将这里的气候打造成一片阴森森密不透风的山林来对付素未谋面的未来徒弟们,潮湿的雾气将视线完全模糊,十步开外几乎分不清人和熊,熊和树杈。孔巍说不清这里的气候与生物群系,但她知道无人孤身一人也许会比结伴而行更轻松。
没出两炷香的时间,林间就响起一阵狂躁的嘶吼与咆哮,听那稀里哗啦的动静连树都倒下了,苍白若雪的刀光剑影在昏暗树影里格外张扬耀眼,于重重迷雾中划破三寸天光。孔巍想了想,也就只有沈帆尽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宣扬自己兜里有货大可来抢,抢不过又打不过的孬种们麻溜的自愿退出吧。
她没去凑热闹,现下首要解决的是得提前准备充足的食物和水源,她御剑到高处看了大概,这秘境的水源都是从同一处源头自上而下流动向四面八方,邪祟妖精每晚都会不断自地底破土而出,每一次打杀都会影响水质的可饮用性,而野兔赤麂这种可食用资源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被捕猎得越来越少。
收徒弟呢还是练兵呢?饶是她孔巍提前加训也一阵牙疼。
更牙疼的是觉得结伴而行更有安全感的姚叶从她身后五百米的地方跟来了,并且越跟越来劲,孔巍在树林里绕了好几个弯走了两个圈中圈都没甩脱她,好笑的是姚叶还悄摸摸猫在她背后十几米的地方,看来她也知道孔巍平等的不欢迎任何人。
“出来吧。”孔巍被跟烦了,原先她只需要拿着前两天花大价钱买来的兽骨弓留意山鸡野兔的动静,现在还得分辨哪个是生物哪个是人物,还不如把人交出来当个氛围组,虽然不需要也不想要。顺带一提,那兽骨弓是她前几天夜里下山利用山门内外物价差距低买高卖赚的钱买来的,对此她沾沾自喜,头一回觉得自己亲生妈爸的缺德基因遗传在她身上是件好事。
姚叶瓜兮兮地从她身后冒出来,大概是知道自己不受这冰山同学的待见,麻溜地跟她解释:“我不会添乱的,我只是一个人害怕。”
孔巍没觉得一起搓个澡是件多么拉近距离的事情,不冷不淡睨她一眼,用自己少女时期那平等的中二了所有人的口气冷冷道:“说出你能帮我做的事,否则我立刻推你下水喂腾蛇”
这回姚叶不说话了,认认真真召出惯用的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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