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梦境更是荒诞。她不知怎么被一群野狗围攻,只好落荒而逃,一路跑到郊外的城中村,途中靠刨垃圾果腹。
白喻几乎被这个梦气笑了。
流浪?这是祖宗托梦让她忆苦思甜吗?
白喻有些不耐烦。她几乎是冷眼旁观着梦境的走向,恹恹地等着自己醒来。
然后出现了一个女人。
她蹲在自己身边,白喻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分辨出她穿着暖色的羽绒服,带着鲜艳的针织帽。从打扮上看,也许是一个年轻的学生。
女人在往自己面前放什么,白喻闻见了饭香。她定睛一看,发现那是团刚出锅的炒面。
白喻平常绝不会吃这些,可是梦里她饿得眼花,心念一动,还没反应过来时,她便埋头狂吃起来。
然后……呢?
白喻的意识有点断片。
她从未做过这么逼真的梦,冷和饿都生动地折磨着她的身体。白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她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忽然泡进了冷水里。白喻猝不及防,眼前一花,冷得几乎失去知觉。
好在很快,巨大的轰鸣声响起,身上也慢慢暖和起来。白喻被吵得耳朵生疼,反应许久才想起,那声音是吹风机。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终于安静。
白喻眼睫颤动,眼球乱转。她感觉自己躺在什么坚硬的东西上,背上的疼变成了细细密密的痒。
她疲惫万分地睁开眼,口干舌燥,头疼欲裂。
好在这一次,她不是在做梦了。
她的感官清晰了,心绪也安定了,一直以来雾蒙蒙的感觉消散,她的双脚终于坚实落地。
白喻松了口气,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很陌生,看上去是个小房间,她正躺在地板上。面前不远处有张小床,她动了动耳朵,发现上面有人,从呼吸声判断已经陷入熟睡。
等等。
……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白喻这才发现自己视力的怪异之处。
颜色不对,视野也不太正常。最重要的是,明明是在黑夜,可她看得有点太清晰了。
白喻心中隐隐升起不妙的预感。
起身那一刻,她瞬间发现问题所在。
她的身子僵住了,眼睛也瞪大了。
白喻不可置信地低下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胸前飞扬的毛发,雪白蓬松。再往下,是一双并拢着搭在地上的……爪子。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不可能是人类的样子。
白喻张了张嘴,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顾不得去管床上的陌生女人是谁,她急忙站起身,平生第一次毫无形象、连滚带爬地跑到房间的穿衣镜前。
然后久久沉默。
镜子里瘦到脱相、一脸苦相的狗她认识。不仅认识,她小时候还养过。
微笑天使萨摩耶嘛。
只是为什么……她变成了一条狗。
白喻木着脸,在黑暗里枯坐。
她忽然明白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梦。火光是车祸,流浪是一只狗的自我修养,至于炒面和冷水澡……
她看向角落的床铺。
她被这个人捡回来了。
白喻的心情很复杂。
她猜自己极有可能已经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不是没有看过穿越重生题材的艺术作品,毕竟她就是从事娱乐行业的,平日没少接触影视作品,只是她真没想到自己能撞见这种事,甚至是再世为狗。
白喻平复了一下心情,捋了捋成为流浪狗之后的记忆。
她庆幸自己还保留了一点“原主”的本能,没有在流浪的路上就死掉,让第二段生命还没开始就惨烈夭折。
现在只有一点可以确定。
至少将她带回家的女人没有恶意。
白喻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接受能力极快,她在认清目前形势后很快做出了决定。
一只狗没有主人,恐怕难以在外面活下去。
她必须依附这个小姑娘。
外面天色渐亮,隐约有光线从窗帘透进。
白喻重新回到那个旧床单铺成的小窝,老老实实坐正,等着床上的女人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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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思青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眼时立刻察觉到,自己感冒了。
她在南方长大,来京城生活多年还是没能习惯干燥严寒的气候,一到冬天格外容易生病。
嗓子深处隐隐肿痛,管思青不敢大意,翻身下床找药。
一起身,她看见了床前的白狗。
管思青懵了一秒,这才想起这是自己昨晚带回家的萨摩耶。
只是……她莫名觉得这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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