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菱,你看他,好丢脸啊。”那林公子果然对自己是不依不饶。身后还有赵燃调查过的梁家小辈,那个在建材集团姓黎的二世祖。还有个最人高马大的,在这其中位置不靠前,却一直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沈佩菱。
此刻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小声在林公子耳边说了两句。
林公子眼神变了,笑得不怀好意:“你们躲在桌子底下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四周顿时议论起来。赵燃快被目光盯穿了,简直不敢想年纪更小的沈佩菱多害怕。
“胡说,我们……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沈佩菱带着鼻音,“我们明明是在躲你。”
赵燃实在嘴笨,想往前一站,说“与你有什么关系?”又觉不对,和沈佩菱一样解释?更是欲盖弥彰。他想不通,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居然没办法证明她清白。
那人还在笑,赵燃干脆冲上去就抓住他领子。
“不要啊!”沈佩菱以为赵燃要动手,在身后急得惊叫。
赵燃的嘴已经亲,或者说“磕”到林公子脸上更合适。
“说什么胡话!我喜欢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整个大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赵燃知道经此一遭自己的工作也保不住,但没忍住替沈佩菱发了一通疯。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黎皓月的亲传司机,将他的刻薄爱演学得八分像了。
林公子在他怀里愣了半天,才猛地推开他。他捂着自己的脸一脸不可置信,接着就是破口大骂。
骂完不忘怨毒地看沈佩菱一眼:“……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的人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待会儿一定要告诉七爷!”
沈佩菱一听,吓得脸都白了,“我……我向你道歉。”沈佩菱是真的害怕了,但也没有从赵燃身边挪动脚步撇开他。
赵燃想继续辩解,并非这有用,而是他已经彻底没了招数。他甚至恍惚在想,这种宴会上不会有什么逼死人的指标吧?
“闭嘴。”黎皓月冷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燃噤声,发现面前的林公子也止住了说话,甚至周围蚊子似的嗡嗡声也消失不见了。
黎皓月走到他们面前,催促人快些收拾。又转向林公子,冷峻的面庞上是毫不遮掩的傲慢。
“打碎了个杯子也闹这么大声,你们林家是破产了吗?”
林公子捂着脸一脸火气,“是他们俩在桌子底下做不干不净的事,我只是教训一下他们!”
“没有……老板。”赵燃一个劲摇头,指望黎皓月相信他。
黎皓月一个眼神都没甩给他。
“沈小姐的手镯丢了,我让人帮她找找,你是有什么意见?”黎皓月走近,挡在了赵燃与沈佩菱身前,“这里这么多贵客,轮得到你教训谁。”
赵燃每次看黎皓月开口,心里都忍不住还嘴,已经成了习惯。
其实林公子也是贵客,贵得不得了。
和港城大大小小的普通宴会不一样,这场宴会递了帖子便没有不来的。
七爷声望极高,听说连酒薄生年轻时都跟着他跑过码头。现在这年头早没那些腥风血雨,名头也从帮派老大变成了商会会长。这里虽人多,但能来的个个有名有姓,小门小户都带不进林公子这样年纪的年轻人。
此刻贵客林公子的嘴都要气歪了。
“什么意思,他是你的人吗?”林公子指着赵燃,让黎皓月解释。
黎皓月打量了一下赵燃。
赵燃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路边咬了人的狗,黎皓月一声令下,他就是野的了。
“是我的人啊。”黎皓月最终轻松回答。
即便林公子身边拥着许多人,把黎皓月衬得仿佛被孤立的小朋友。他偏偏还是替赵燃出了头,甚至把自己的外套给袖子划破的他穿。
林公子顿时以为黎皓月是故意的,咬着牙怒目而视。他朝着黎皓月指了指,立刻有人凑上来为他说话。
赵燃心想,论吵架,你们怎么可能吵得过我家黎皓月?那小子嘴毒得很。
“资格啊。”这回,那个站在林公子身后一脸不怀好意的年轻男人找到了时机,他开口,“酒老板养的金丝雀,也能教训林家小少爷了,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说资格了?”
一句话让四周安静下来,被吓着一般。
赵燃也愣在当场。
名利场上的人总有些心照不宣的秘密,不说出来,大多是因为无法想象后果。这宴会就如同一只行在水上的木雕天鹅,完美且内敛,被炸出一个口子,木屑崩了人一脸。
黎皓月听到这话,脸上有那么一瞬露出些许茫然。
立刻,就又变成了听到趣事的笑。
赵燃想到黎皓月之前坦然的态度,已经料到黎皓月会怎么应对了。黎皓月会无所谓地承认他就是一只金丝雀,在众目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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