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来汴京,不大熟悉此地,你表哥是根木头,若是想各处玩玩,可以找我。”
福琅问见他如此殷勤,问道:“大人在昭文馆当值,平日会很忙吧?”
“这几日放假,过了这几日,姑娘若是需要,提前派人告知我便是,我一定提前安排好,尽到地主之谊。”
原来就算是有官职在身,若是想脱身,也不是难事儿,“怎的我哥哥平日里那么忙?”
“陆兄心怀苍生,哪里停得下来。姑娘姓阮,叫个什么名儿?”
温行简见姑娘出神,轻声唤回:“姑娘现在若是不想说,那等你何时想说了,再告诉我。”
姓阮,福琅只想得一个名字,“阮卓君。”她说。
“好名字!”他得了名字,笑容灿烂,嘴里喃喃念着“卓君,卓君……”
酒温好了,陆昭将酒移了上来,温行简一把拿了过去,先问福琅,“姑娘可会饮酒?”
“会一些。”
温行简这才为她斟酒,“这是眉寿酒,酒名皆出自《诗》,‘八月剥枣,十月获稻,以此春酒,以介眉寿’,樊楼酿制的,别的地方喝不到,若是不胜酒力,可以少饮些。”
福琅见他为陆昭、怀信一一满上酒,有温行简这样的男人在,她会不自禁拿陆昭作比较,好奇两个性格迥异的人怎么做了朋友呢。
“温大人和我哥是同窗吗?”
“我们幼时是同窗,现在是同僚,我在昭文馆需要什么典籍,还需找陆兄,其实以陆兄的才能,若不是因娶公主,他一定在地方干出一番政绩了,地方官三年一换,这会儿估计回京入中枢……”
温行简人如其名,说起话来口无遮拦,陆昭在旁幽幽打断他,“表妹,我们该回家了。”
“不着急,时辰还早,你若要回去陪公主,你先回,待会儿我将表妹送回去,这不是有侍卫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温行简说。
陆昭坚持道:“家里人都等着,走吧,表妹。”
温行简知道陆昭执拗起来是没完的,大笑了两声,直接跟福琅说:“你哥是怕我把你拐走了,刚才我跟他说我喜欢你,想娶你,你哥觉着我配不上你。”
陆昭惊于他如此坦然又轻松地对见一面的姑娘说出这些话。
“原来是这样。”福琅听到以风流闻世的才子说喜欢她,欢喜地托起腮,朝温行简倾了倾身子,瞥见陆昭那皱出沟壑的眉心,故意问温行简,“你喜欢我什么呀?我们第一次见面而已。”
“姑娘这般美人,唯有群玉山头、瑶台月下才能见到。”
温行简脱口而出的,是李白写杨贵妃的诗。
福琅心头一颤,她好看?
这世间总有人美而不自知,福琅便是这种人,她以为“漂亮”是身边侍人奉承公主的溢美之词,自嫁给陆昭,听到的多是她丈夫有多俊美,陆昭冷落她,以至于她对镜常叹自己丑陋,如今风流才子温行简并不知她是公主,却如此赞她,她惊讶自己竟是好看的。
温行简见福琅眉梢低垂似有忧态,连忙道:“我这样说,姑娘定以为我是好色之徒,喜欢漂亮的容貌也没什么错,我温行简见过很多漂亮的姑娘,未曾有一个能如你这般令我痴狂,姑娘莫怕,我不会强迫你,等你也喜欢我了,再回应我。”
福琅见他说的真挚,问:“如果像娶公主那样,娶了我便做不得官了,你也娶?”
“美哉,若真是那般,携美妻远离官场,云游四海,也是一桩乐事。”
胸中酸涩瞬间涌上鼻根,若一开始嫁的人不是陆昭,一切都会不一样。
陆昭虽不通情感上头的事儿,但一个男人当着他的面要同他妻子去云游四海,心中的火苗,陡然旺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严厉,鬓角暴筋,站起身来问公主,“你现在走不走?”
步摇金铎轻摇,荡起细碎震颤,她仰头见他指节泛出冷白,眸中寒冰淬火,面带愠色。
“你生气了?”
她唇畔酿蜜,声音如银铃般问着,一副喜悦之态。
这是她第一次见陆昭发火。
同窗旧友温行简也没见过陆昭这般动气,连忙打圆场,“阮姑娘,是我失礼了,你表哥说的对,家里人在等着,随表哥先回吧。若姑娘同意,我也想送你回府,我们可相处相处,待你也喜欢我,我便让人去提亲。”
福琅见温行简神情认真,意识到若继续隐瞒,势必会伤害到他,犹豫着如何开口向他说出实情。
可不待她想好,陆昭夺走她的手炉,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到了身后,又面向温行简道:“她是我的妻子,福琅公主,她贪玩,但公主不能随意出府,所以隐瞒身份,子易,你别见怪,明日你到我家来,我摆酒给你赔罪。”
温行简听后,脸色立时变了。
人人都说公主奇丑无比,没想到竟时个天仙似的人物。
此刻温行简懊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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