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倚靠在床榻上,她人长得白净丰腴,刚给孩子喂完奶的她略显疲惫,但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见到公主,连忙说:“我该起身迎你,但着实是身体太虚,公主千万莫怪。”
“也没外人在,无需多礼。”福琅坐在床边,轻声问她,“还疼吗?”
曹王妃温婉笑着,“不疼了。”
“孩子何时出生的?”
“腊八那天,晚上生的。”
腊月初八……她重生那日,她的女儿出生那天。
福琅眼底顿时溢出了泪珠,她看向襁褓里的胖娃娃,墨汁一样的眼珠子直直地盯她,粉粉的舌头在薄薄的唇间蠕动,她对孩子笑,孩子忽然也张嘴笑,小小的嘴巴里,一颗牙齿也没有。
新生的孩子原来是这样的。
只是她的女儿没有这孩子白胖,远远瞧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想到这儿,福琅的心揪着疼,腹部也跟着隐隐作痛。
“真不疼了吗?”福琅又问曹王妃。
曹王妃笑着为她擦面颊的泪,“真不疼了,就是容易疲倦,这一胎好多了,我生安哥儿的时候,可是吃了大苦头。”
“这孩子真可爱,取名字了吗?”
“王爷想了好几个都不大满意,只先起了个乳名,平安的平,王爷希望他们兄妹都平平安安的。”
“这是我给小侄女儿的见面礼。”她拿出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到孩子的襁褓边儿,她不敢碰那孩子,生怕把她碰坏了,“今日太仓促,改明儿我让人送来些补品。”
“这怎么合适呢?”曹王妃认得那对儿玉,“这是官家指婚时,专门让人打造的双雁玉佩,两雁恰好能合二为一,如此好的寓意,怎么能给她平姐儿呢。”
“是啊,寓意好,就当是我给孩子的祝福。”
曹王妃蹙起了眉,“公主,王爷是个男人,有些话说着不方便,他特意嘱咐我问你,你与驸马,可真与外面传的那样,不曾圆房?”
福琅怔住了,原来这才是端王邀她来的目的。
“你莫多想,王爷说早些年在宫中,常受你的恩,直到现在,他常常半夜惊醒,嘴里还念叨着若不是你常拿点心给他,他早饿死了,在他心里你就是他亲妹妹,你在陆家受了委屈,他该为你出头才是。”
福琅听着,眼圈又红了,原来有人一直惦念着她,可惜前世她不知,可知道又能怎样呢,端王无权无势,又生性胆小,自己活的战战兢兢担心横祸上门,难不成她真指望端王去为她出面,狠狠揍一顿陆昭,然后让她同陆昭和离?
“是外面人胡说的,陆昭是有些笨拙,但,慢慢调教就好了。”
福琅的话真假参半,陆昭笨拙地要命,但还是顶用的,毕竟前世她有了女儿。
曹王妃听着不像是假话,心中松了口气,她抬手摸了摸福琅公主的脸蛋,“我就说嘛!我们公主如此漂亮,性情又好,又孝顺,连那些爱挑刺儿的言官都挑不出半点儿毛病,驸马怎么可能不喜欢呢,王爷他偏不信。”
福琅点点头。
“现在的人啊,就是这样,笑你无,怕你有,该是看到你同陆驸马出双入对,他们眼红,专程编排出来的,当年你与驸马定下婚约,京中多少姑娘整宿整宿的哭啊,要我看,你与驸马就是天生一对儿,莫因为这些动气,咱们自己日子过舒坦了,比啥都强。”说着,曹王妃将那对双雁佩放到公主手里,“放眼整个大钺,除了陆驸马,没人能配得上你,除了你,没人能配得上陆驸马,这玉佩你收好,你与驸马般配,就如这玉一样。”
福琅握着那玉,真想把它捏碎。
“她因为我,做不得官了,他心里恼,我知道。”
“朝中的事我不懂,但多少也听王爷说了些,就算是驸马不娶公主,官家也不会让他入朝做官的,当初陆驸马一篇策论主张改革祖宗之法,动摇整个京城,陆相虽维护祖法,可官家忌惮陆家势力,又怕陆驸马入朝为改革派所用。”
福琅摇摇头,“陆昭他清楚这些,可在他心里,我同官家是一样的人,我是官家的女儿,是官家的帮凶,毁了他的锦绣前程,我们俩中间隔着东西……日子就这样过吧,只盼着日后得一个像平姐儿这样可爱的女儿,多好啊。”
曹王妃知道女人自古以来身不由己,尤其是她更能感同身受,自幼在掖庭宫长大,端王进宫后,便将她拨给了端王,端王不得宠,总是被那些个内侍克扣份例,隆冬腊月炭火不足,他们二人抱团取暖,便有了夫妻之实,后来有了安哥儿,出宫后日子好过多了,端王虽胆小怕事却是顾家之人,日子磕磕绊绊也就过了,“能有爱情固然好,若没有,只要活着,也能幸福,有了孩子就好了,身边不会寂寞。”
福琅想起前世怀孕时,陆昭不在身边儿,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她知道孩子能听得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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