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王氏打断她,“你那屋儿里的事,我能不清楚?”说了这么久,王氏嘴中干涩,让秀贞点盏茶。
这时翡翠回来了,王氏甚喜,一面按太阳穴一面问:“公主在后头?”
翡翠原原本本将公主的话学与王氏后,王氏紧致妩媚的面庞,气得又白又红,“叫了昭哥儿来,让他听听他媳妇说了些什么话!”
“大嫂向来孝顺,今日许是真的身子不适,日日来这边照顾您,累得她体虚怀不上孩子。”秀贞在旁补道。
秀贞向来不喜欢公主,说话也总棉里带针。
王氏听罢眼瞪得溜圆,怒道:“不是真的,装的不成!今日老爷归家,闹这么一出,可显着她受了大委屈!”
翡翠知道二奶奶是爱挑拨的主儿,于是说:“怕是这会儿子瑛姐儿该醒了,方才见到刘太医,应是去给瑛姐儿瞧病的,二奶奶该去看看。”
王氏每每见到她便心生烦躁,恨就恨在她那儿子被这媳妇儿拿捏得死死的,眼下正头疼,终是眼不见为净,便未说什么,这秀贞也正想走,顺着台阶离开了。
秀贞没来由得被说了一顿,起初是心中有气的,但出了怀春堂,气也就消了,她是听惯了见多了,只当王氏说的话是在放屁。
因院子里有雪水儿,秀贞顺着抄手游廊过院门,往东北方向去,能看到一片翠竹,那便是她与二爷陆焕的住所,这里原名应春堂,陆焕成年后,让人多种竹,改名汇翠堂,取多竹雅致之意,光秃秃的腊月寒冬里,他们那儿倒仍常青。
秀贞刚嫁给陆焕时,不喜这遍地茂竹,清冷枯寂得很,如今看久了,也顺眼了。
她走过被雪压弯的竹间小径,掀帘步入暖烘烘的屋内,解下天青蜀锦作表的鹤氅和雪帽递给迎上来的小丫头,忙往内室瞧去。
正坐在床上同爹爹咿咿呀呀学说话的瑛姐儿眼尖,瞧见了娘亲,挥舞着手要抱。
秀贞盥了手,从陆焕怀里抱起女儿,将头抵在女儿的头上感受温度。
瑛儿姐前段时间染了风寒,这两日方好些,渐渐有了活力,她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边蠕动舌头,显然是饿了问娘亲要奶喝,憨态可掬惹人怜。
“你可回来了,瑛儿饿了。”陆焕说道。
秀贞解开芍药暗纹的小袄,瑛姐儿得到了奶,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卯足了劲儿吮吸起来。
“该催你娘去,那么多丫头婆子不用,偏留我在那伺候,还不给好脸子,推拿点茶的,我小门小户出来的,什么都比不过公主,你娘一直看不上我,说话尖酸刻薄得很,你就该娶个王公贵臣之女,与你陆家门当户对。”
“娘子又挖苦我,当初官家赐婚公主下降到我陆家,哪里有王公贵臣肯嫁女予我,娘子啊,我们本就门当户对,是岳父大人看得上我,才将如此好的女儿许配给我。”
秀贞料到他会如此说,不甚在意,继续道:“你娘又催我给你纳妾,我把女人送到你跟前,是你不要的。”
秀贞说的是半月前,给陆焕买妾不假,她哭哭啼啼要抱着瑛儿姐回娘家也不假,陆焕哪里消受得了她那般闹腾,让她把那女人送走才消停。
“我娘啊那是催你给她生个孙子,她不清楚我们房里的事,为夫清楚啊,知道你生瑛儿是伤了元气,养养就好了,我们当初怀瑛儿时多措手不及啊,我还没享过瘾呢,我可不急,你也别急,我倒盼着儿子晚点来。”
秀贞哼了一声,“我若是公主,身后有官家作主,早同你娘翻脸了。”
说着,泪珠子啪啪往下掉,掉到瑛姐儿肉嘟嘟的脸蛋上,这胖娃娃只顾喝奶,浑然不知,可是把陆焕给看心碎了,他张开双臂把妻女拦在怀里,用脸蹭着秀贞在外头被冻红的耳朵,“哎呦,受委屈了,我娘那脾气,你还不知道?丫头婆子她自然是看不上的,这些年除了那翡翠能近她身,便是你与公主了,娘若是看不上你,便不让你在身旁了。”
秀贞被他蹭得发热又发痒,扭动着身子别了脸去,陆焕被她一闹,揽得更紧了。
“这份‘器重’给你,你要?日后公主是不伺候你娘了,你去伺候。”
陆焕盯着妻子的泪眼,“怎的,公主说什么了?”
秀贞将翡翠的话又学与陆焕听,陆焕亦是诧异,“难不成是因为外头的闲言闲语么?或是跟大哥闹了别扭,两人怄气,公主才如此说?”
“闹了别扭?”秀贞笑道,“她还能跟大爷闹别扭嘛?大爷的面她都见不着。公主可真会打算,父亲在庄园住了三年,眼瞅着今日就要到家了,算准了是要父亲为她做主,要说这心机,可真没人能比得过公主。”
“不能吧,公主不像是你说的这种人。”
“你可别小瞧了在深宫里长大的女人。”她顿了顿,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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