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也换了身衣服,往日龙傲天都穿偏暗系,现下着身天青色直裰,下摆晕染着松烟墨痕,竹叶暗纹在素纱里衣上若隐若现,倒是一副贵公子模样。
听见动静回眸看她,便朝外头走去。
饶是江愁余在现代阅过美人,方才照铜镜时还是被原身美貌震撼。
没想到龙傲天眼神都没变,结合昨天的好感度变化,她再次确定走爱情攻略根本没毛用,还不如好生当打工人。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逛垣州,隔壁的婶子正端着水往外泼,嘴里骂骂咧咧家里醉死的那口子,见着江愁余和胥衡两人猛的停嘴,眼神一亮,朝着巷尾努嘴道:“好一位俊俏的公子,幸亏你带着你夫人出来了,不然巷尾那些婆娘还不知道说多少闲话。
顺着巷尾青石板路上看去,果不其然几位中年大娘在门后伸头看他们这边。
隔壁是婶子好似同她们有仇,插着腰道:“黑心肝的东西,看清楚没有,这位江娘子是正儿八经的正头夫人,哪里是你们嘴里说的脏东西。”
江愁余:“……”夫人?
胥衡好似没注意,反而开口问道:“什么闲话?”
隔壁婶子露出嘲讽的笑容,特地放大了声,故意说给那边听:“公子有所不知,自那日江娘子搬到小院,不常出门,便日日被巷尾婆娘嚼舌根,说江娘子不是正头娘子,而是被藏在外头的妾室。”
胥衡微微皱眉,看向江愁余。
江愁余也很懵逼啊,这不是她请来的水军。
婶子愈发激动,直接冲江愁余道:“江娘子放心,轻竹姑娘都跟我说过了,婶子我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怎么还有轻竹的戏份啊。
江愁余疯狂冲胥衡摇头,真不是她干的。
“多谢婶子仗义执言,她一贯不爱与人牵扯,不知凭添了闲言碎语,改日我让仆从上门带些谢礼。”胥衡说道。
江愁余:…好的,他没懂她的意思。
隔壁婶子状似推拒实则答应下来,还补了一句,“公子同江娘子郎才女貌,合该出来多走走,让那些不长眼的看看。”
胥衡一一应下,婶子才满意地回去,两人走出巷子,他才开口道:“抱歉,累你名声。”
江愁余:我没听错吧,龙傲天跟我道歉了。
嘴上赶紧表忠心,“无事,少将军正事要紧,只是那婶子不是我让轻竹安排的。”
胥衡亦是点头,“那是自然,婶子不过仗义执言。”
江愁余:“……”不是,你给我解释一下,我怎么感觉你不信。
不过再多的心思还是放在街边美景上,上回轻竹她们逛过一次,便在她耳边赞了好几日。
今日一看确实不假,商铺旗幡在晨风里招展,伙计些踩着木梯将朱漆描金的招牌挂上檐角。绸缎庄门口支着云锦屏风,赤金丝线在朝阳下粼粼生光,引得几位戴帷帽的妇人驻足细看。
"新出笼的肉包,快来尝尝——"
小贩大声叫卖着,白雾模糊他的面目,遮不住他语气的活气,穿短打的货郎担着竹筐在人流中游走,竹筐里尽是童孩玩的拨浪鼓、泥塑娃娃等,路过的小娃抓紧拨浪鼓柄便不肯松手,吵闹声惊得旁边的他爹赶紧递出两枚铜板买下,小娃又呵呵笑起来。
人潮涌动的茶肆二楼支着竹帘,穿着粗布长衫的老者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敲,又是一句经典的一句还听下回分解。而前头的赤膊汉子扎着红腰带,嗬的一声吐出一阵火焰,围观人群爆出喝彩声。
江愁余看的稀奇,眼神又扫过前面的商摊,走过去给了小贩一块碎银,拿回了两张面具。
她将其中一张傩戏面具递给胥衡。
就他们走过来这几步路,她都数不清多少人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毕竟还是逃犯,还是小心为上。
胥衡接过手中明显更威严可怖些的判官面具,又看向江愁余手中那张沾着金箔的白狐面具。
江愁余赶紧收回手,生怕胥衡开口要,这张白狐面具可是镇摊之宝,她费了不少口舌才用二十个铜板拿下,要知道胥衡手里那个才一个铜板。
不过胥衡只看了一眼前,就带上那张判官面,江愁余也美滋滋带上。
果然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少了些。
两人继续往前走,江愁余见胥衡有些闲逛的意味,便放开手脚大买特买。
糖葫芦来一串。
桂花糕包一份。
粽子糖尝一尝。
走到尽头的石桥上,江愁余手里提了不少,准备带回去给轻竹她们尝尝。
守在桥头的贩夫见着他们赶紧招呼,“公子和娘子可要来看看水船。”
“我们垣州风俗,放水船寄情思,若是有对所念之人的话或是祈愿皆可写在上面。”
江愁余上前买了些,递给胥衡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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