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余非常明显地感受到胥衡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说道:“不必,你带着周围的暗卫先撤。”
禾安知晓主子打算亲自动手,不再多话,从马车跳下去,比了几下手势,便隐回到来处。
胥衡忽然抬手,向空中挥出什么,江愁余并未看清,但迎来客栈二楼却传来骚动起来,房间的烛火随之燃起,同时伴着千厚的怒呵,“何人来此。”
本准备休息的千厚神情一动,翻身而起,正对着窗棂的石墙多了两个小洞,乌颜从隔壁房间应声而来,手裹着玄色布条,指尖只有两根细针,她脸色难看,“无毒,但是可见此人功法深厚。”至少他们二人做不到如此。
千厚眼神动了动,既然这人有意引他们,他也不惧问一声“何人来此。”
随之他与乌颜相视一眼,眼神颇为决绝,直接破窗而出,便见那人立在一辆马车之上。
面容熟悉,甚至刻进骨子里,只一眼便无由生的些惊惧。
千厚握着长刀的手指微动,掌心的冷汗让他又加了些力道抓紧刀柄,同时他低声道:“交手时我带人拦他,你先将消息传回京城。”
"胥衡已现身垣州,请——"
他话没说完,金石相击的脆响打破二人图谋,千厚瞳孔骤缩,迎来的石子带着厉风被最先反应过来的乌颜挡下,但她亦是脸色一变,虎口传来的震颤沿着臂骨往上,她暗中诧异,不是说胥衡当日从京城逃离已然重伤吗?
身侧的千厚回过神来,亦断然出招,招招致命,同时藏在暗处的人手也一一出手。
江愁余躲在马车帏帘之后,放轻呼吸,不敢多看。
藏在暗处的九人结阵攻势猛烈,胥衡长剑以对,阵型微滞,九人一一砸在地上,江愁余借着因风而起的细微缝隙看到这些人都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千厚丝毫不管这些人,只冲着乌颜低吼,“快走。”
乌颜看他一眼,目光转而落在那辆不起眼的马车上,毫不留情地飞身而下。
千厚松了口气,继续迎上胥衡的攻势,剑与刀交错,几番来回,他越发感到胥衡下手更重,骨骼碎裂的闷响混在风里。
在剑端快落到自己命门时,胥衡收剑,化劲为力,松手让剑送出去,冷寒的剑刃映照胥衡不起波澜的脸。
速度之快,直到入乌颜后心还微微颤鸣,剧烈的疼痛让乌颜面目狰狞,手却使着最后的气力抓住帏帘狠狠扯下。
其中的江愁余暴露无疑。
她身体摔在马车前端,身上的血随着伤口不停往外留,甚至一点点渗透进马车里面。
看着江愁余,她逐渐失神的眼睛带着仇恨与疯狂,“胥衡命门在此。”
江愁余:……啊?
胥衡的目光也随着乌颜的话语转而看过来,微微垂着眼皮,手上的血迹让他多了些厌世反派那味儿。
千厚并未因同僚的死发狂,反而冷静下来,“胥衡你若还知晓君臣礼法,便同我回京认罪。我留在垣州外的人马今夜未收到我的消息,必然朝着垣州进发,到时你与你的同党也只能束手就擒。”
说着看向马车里的江愁余。
江愁余:我怎么又成同党了。
"告诉你们主子。"胥衡没有因千厚的话有所触动,"我习的是法家之道,臣子不忠必然是君上不堪。人若无能便该知晓自有人恒取之。"
“下次再多派些高手来。”
言下之意,你们还远远不够。
江愁余:龙傲天你知不知道不能立flag的。
千厚知晓今夜自己成了那个传话的,胥衡不会杀自己,但他沉默片刻,还是说道:“昔年胥度将军赤胆忠心,君臣相宜,九泉之下知道他的后代如此,怕是不会瞑目。”
他顿了顿,“即使不为自己,也要想想边疆百姓。”
胥衡英名响彻举国,更是难得的将才,年轻一辈仰慕他的如过江之鲫,尤其是受他庇护的边疆百姓。
几番话说完,他撑着重伤缓缓起身,扯了扯嘴角没再言语,朝着城外方向去。
而胥衡似乎听进去了,但又似乎没什么想法,他朝江愁余伸出手。
江愁余认命地拿出轻竹才给自己裁好的锦缎手帕。
眼见胥衡擦了擦手就扔在乌颜脸上,遮住她不肯暝目的眼睛。
江愁余松了一口气,被那双眼睛盯着还是很有压力。
却又见胥衡朝她伸手,她仔细看了看,指尖没血迹了啊。
她以为胥衡洁癖这么严重,还要擦手,抬眸看他说道:“我没了。”
又来了,胥衡又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她。
“我真没有手帕了,出门时只拿了一块。”同时在想,这位龙傲天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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