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木栖,我是竺圣派的弟子,我是小竺山上唯一的小师妹,我是木栖,我是木栖……”
她不停的喃喃自语,直到昏睡过去。
自此以后,她日日双眼疼痛难忍,日日双眼血脓不止,柳玉瑶尽心替其擦拭、上药,身子也逐渐虚脱下来,直到病倒。
木栖清楚,是那团黑影在作祟。
这天夜里,她一人摸着门框来到院里,坐在石凳旁静思。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觉察不出柳玉瑶身上的黑影,一如觉察不出她耳边反复出现的怪声。她内心焦灼不已,犹豫着该不该将所见所闻告知大师兄,却又极度害怕大师兄会因此质疑她。
她内心十分清楚,大师兄并未将她与门中弟子同等看待,她不止一次偷听他与师父多次谈起她,意是所指她性情并非纯善,极易被妖邪同化,如今,大师兄的那些话全都应验了。
她被妖邪缠身,她也并非良善之人,她突然想通了一事,大师兄一向针对苛责她,原是有原因的。
她静坐良久,直到眼睛又开始痛了起来,她伸手摸了摸缠在双眼上的纱布,有一块已然被浸湿。她摸索着起身,悬空的手被人轻轻握住,凉凉的,却让她很安心。
“怎么跑出来了?”青修的声音如同他的手温,平淡中透着一丝凉意。
木栖顺势又坐了下来,苦笑道:“有点闷,就出来透透气。”
对面之人未语,只是替她解开缠在脸上的纱布,随后再替她换了一条干净的布缠上。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让木栖悬起的心慢慢放下。
“柳姑娘可好些了?”
青修道:“好些。”
“她是照顾我才累病倒的。”她有意提及。
青修道:“无关你事,是山上有邪灵钻空,已经解决了。”
木栖听到这,内心无法平静,她刻意压住情绪,寻常问出:“邪灵?是近日才出现的吗?”
然而,她没有等来下文,却等来了数道符文锁身,将她困在其中。
“大师兄,你在干什么?”她惊道。
她虽是看不见,周身却能感觉有股强光注入,那隐隐灼痛的感觉,是阵法游走在全身的感觉。
她明白大师兄的意思,心却凉到了谷底。
片刻后,周身束缚之感消退,夜色如归,却不再静谧。
“回去歇息吧!”青修将她扶进了屋子。
她躺下后,伸手握住了青修的手,眼睛虽是被纱布蒙住,依旧朝着身前之人探去:“大师兄,我身上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了?”
青修道:“别瞎想。”
木栖道:“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身上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驱除不了的东西,你会将我一并收入阵中吗?”
青修静默良久,道:“会。”
木栖慢慢松开了手,躺平身子,轻轻道:“也是,大师兄是非分明,对于妖邪祟物从不会容忍分毫。”
“大师兄,我累了,想睡了。”
她听着那道脚步声由近到远,听着屋门被轻轻推开,再轻轻合上,听着院里树叶晃动,虫鸣低吟,她的内心从来没有此刻这般清净。
第二日,她在一名弟子的搀扶下,去了柳玉瑶的屋中,柳玉瑶见状从床上爬起来,连忙将她扶到圆桌旁坐下。
“我听大师兄说你好些了,就想过来看看你。”
柳玉瑶面色虽仍旧不太精神,但身子确实好转的很快,她道:“多亏了青修,若不是他寻到了上我身的邪灵,我恐怕到现在还晕在床上呢!”
木栖故作不解:“邪灵?”
柳玉瑶道:“说了你可能都不敢置信,这邪灵在我身上有一些时日了,你还记得有一晚我无故自伤一事吗?青修说,那也是邪灵作祟。”
木栖心中猛然一跳,问道:“大师兄那时便知道你身上有邪灵了?”
柳玉瑶道:“这我倒是不清楚,我也没细问,你也知道,青修不想说我也问不出,不过他已经将我身上邪灵驱除干净,我已经没事了。”
木栖道:“只是驱除,他没说别的吗?”
柳玉瑶想了想:“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连着把我也关起来吧?我又不是邪物。”
见木栖低头不说话了,柳玉瑶打趣道:“怎么?你难道觉得青修是个是非不分之人?”
木栖摇头:“他是个是非分得很清楚的人。”
她自称有些乏了,柳玉瑶要送她回屋,被她拒绝了。
“木栖,你这样行吗?”
木栖头也不回的摸索着走了。
跨过中间的青木小道后,柳玉瑶追随的目光也被一排青藤缠起的篱笆墙遮住,四周无人时,木栖探出的双手落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屋子。
关上屋门的一瞬间,耳边的那道声音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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