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另一边起了动静,元信和许知言双双从池子里站了起来,看来许知言已经融骨成功了。
他赞赏道:“后生可畏啊!”
许知言谦虚,本想抱手一礼,但迫于身体实在虚脱,无暇顾及尔尔,寻了处地方打坐疗伤。
青修一旁提醒道:“大长老,先紧着重事。”
元悟转脸对他呵呵一笑,低头继续手里的活儿。
半柱香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元悟给柳玉瑶传了些内力后,对方便从池子里清醒了过来,浑身痛到麻木后的感觉让她连路都走不了,硬生生被元悟扛上了岸边。
“真的要痛死了啊!”柳玉瑶干嚎了一嗓子,随后在元悟的帮助下进行自身疗愈恢复。
青修见岸边两位已经进入深度疗愈状态,而他面前的人儿却始终紧闭着双眼,面色没有丝毫动容,仿若没有生气的人。
他伸手握住木栖的双手,已经能够感知到她身体慢慢回温,距离成功也只是一个时间罢了。
许知言和柳玉瑶疗愈后便被两位长老带走了,说是如今他们的身子非常的脆弱,堪比落地的娃娃一般经不起折腾,必须好好休息好好调理。
一道门栓落下,木栖的耳边再度安静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鱼儿,可以呼吸,可以感知周边的一切,唯独看不清。
她知道她的大师兄依旧在陪着自己,这让她的内心不禁生出了一丝愧疚,可这点愧疚感依旧比不上她内心的满足。
她喜欢和大师兄共处的每一刻,这是无比温馨和快乐。
她就这么漂浮了很久,久到身体开始慢慢热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升温,直到她觉得胸口像火一样烧灼的时候,有人点了她的几处穴位,那一瞬间,身体四肢如同干草沾了火苗,一下子窜起了熊熊火焰,灼烧感伴着隐隐磨合的痛意,她的四肢有了明显的重量感。
她知道,她一定是融骨成功了。
只是,她觉得好累好累,累到眼皮打架,实在难以睁开。她努力了又努力,只觉得自己被打横抱起,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药池里,迎着凉凉细风,模糊中她看见了满天闪着亮光的星星,以及那张清风明月的脸庞,淡淡的,似笑非笑。
木栖整整睡了三日,期间的喂药以及身体疗愈都是青修亲自来辅佐完成,这是她醒来后,顾南归告诉她的。
“大师兄说融骨后的七日是非常关键的时候,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废,所以他不放心任何人过来照顾你,当然,我肯定是列外啦!”
顾南归将碗里的药汤吹了又吹,拿起小勺舀了一勺递到木栖嘴边:“试试还烫不?”
木栖想要接过药碗,被顾南归制止:“哎哎哎、别乱动啊,你现在四肢千万不能随意使力知道吗?万一用力不均导致骨头歪了断了,大师兄会杀了我的。”
木栖不禁一笑:“哪有那么脆弱。”
“都说了头七日很关键,你呀就老实躺着,被人伺候这样的美事也终于落你头上了,慢慢享受吧!”
顾南归有些宠溺道:“来,本派唯一一个且无比尊贵的小师妹,请张开你的嘴,喝下顾南归双手递上的药吧!”
木栖既无奈又不得不被逗笑,她一口一口的喝着递到嘴边的药,看着面前心细的顾南归,她是明白他的好。
“顾师兄,谢谢你。”
她突然而来的郑重,引得顾南归浑身不自在,他放下空碗,无比夸张道:“天呐,我是听见了什么?你叫我什么?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师兄啊!”
木栖再度被逗笑了。
自木栖醒来后,连着两日她都没见到大师兄的身影,每日清晨午后都是顾南归来陪着她,晚间的时候则是元悟长老来替她疗愈身骨。她也试着向顾南归打探大师兄的踪迹,但他本人也不甚清楚,只说大师兄每日都往后山的方向去,一去就是大半日。
木栖明白,青修去后山是为了什么。
第六日,她的身骨轻了许多,下地走动不成问题。她推开困了她五日的屋门,感受着日光的沐照,整个人都精神焕发。
院里依旧宁静无人,她在院中坐了一会后,沿着小路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顾南归说大师兄每日都会去往后山,而后山大多种满草药或是一片荒地,实在没有什么可去的理由。顾南归想不通,可木栖却能一猜就透。
毕竟那里关着她所念及的人。
她常年采药,对后山的地形十分熟悉,哪条路陡坡,哪条路顺坦,哪个地方可供人休息,哪个地方或有毒蛇出没,她都十分清楚。
她沿着小路七绕八绕,走了一会后,在一处山壁后看见了她想要看见的身影。
“我探测了很多次,她的身上没有猊刹鸢的祟气。”
木栖闻言止住脚,背靠在山壁上一动不动。若是她刚刚没有看错的话,大师兄似乎在同一张符纸说话。
“幻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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