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享受顾予岑的靠近。
享受这种无道德的纠葛爱恋。
可他不主动出击,而是长久地处于被动地位,被逼迫着交付情绪。
每当他露出难堪的表情,展现拒绝的姿态,顾予岑都在兴奋。
太顺利的感情,无论谁都会感觉厌烦。
现在这样,蹉跎着,消耗着彼此的耐心。
刚刚好。
就像只有一个关卡的单调游戏,当你快速通关后,就会将它抛在脑后,投身到更有乐趣的其他游戏中,但如果你反复卡在某点,烦躁不耐的情绪将你点燃,你或许会摔游戏机,会破口大骂,但不可否认,哪怕你最后顺利通关,它也绝不会在你的记忆里永远蒙尘。
你会反复想起这个恶心的游戏。
楚松砚的脑袋里又浮现胡年同Finki在酒店走廊里接吻的画面。
顾予岑是绝对眼底容不了沙子的性格。
他已经告知顾予岑这件事,胡年却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和Finki保持亲近。
说明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是掺了假的。
双方都不真。
林庚在外面叫了楚松砚一声。
“楚一,我进旁边浴室洗澡了啊!”
“好。”楚松砚关闭淋浴,应了声。
外面传来玻璃门打开再关上的声音。
楚松砚弓着背,垂眼看着自己搭在淋浴开关上的手,手背青色血管上有一串缓慢流淌的水珠,像正在温吞地顺着血管攀爬的毒药。
毒药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哪怕自食恶果。
吃完饭后,司机将两人送到酒店楼下,楚松砚刻意与林庚分成两路,先去超市买了趟东西,才慢悠悠地沿街走回酒店。
到了房间门口,楚松砚刚从衣服侧兜里掏出房卡,旁边留有一条缝隙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牢牢地抓住楚松砚的小臂。
楚松砚侧头看过去,门后面,顾予岑的漆黑的眸子正死盯着自己。
楚松砚拧了拧眉头。
顾予岑看着他的表情,咧嘴笑了一下,尖锐的虎牙像是随时准备咬到楚松砚的脖子上,他幽幽道:“你又迟到,楚哥。”
楚松砚没动也没说话,又开始装哑巴木头人。
顾予岑将他拽进房间。
“嘭。”
楚松砚的后背直接磕到房门上。
顾予岑的手冷冰冰的,像毒蛇一样快速钻进他的衣服里,从腰部向后爬行,最终停留在凸出的脊梁骨上,他用力向下摁。
楚松砚被迫直起腰,整个人也愈发靠近顾予岑的怀抱。
顾予岑垂眼看着他,“你故意的。”
楚松砚闭着眼,轻声喘着气。
顾予岑的房间里充满烟草味,熏得人喘不过气,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幻听耳鸣一并发作。
顾予岑的声音像是从极度遥远处传来。
抓不住。
楚松砚说:“没有,我忘看时间了。”
“你根本不怕我去找林庚,也不怕别人发现我俩之间曾经的关系,对吧。”
顾予岑一字一顿地说。
方才林庚孤身上来,如果顾予岑想,他直接出去就能和林庚撞个面对面,而之前林庚对他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些事情,他也能立马一一揭露真相。
譬如当年抢角色。
又譬如那出让林庚彻底记恨他的血腥戏码。
楚松砚的眼皮掀开一条缝,眼睫颤动着。
他低声说:“你想多了,松手吧,我回房间换件衣服,就去给你弄咖啡。”
谁料,顾予岑真就顺着他的话松手了。
楚松砚像没反应过来一样,觑着他,一时没有任何反应。
顾予岑双手抱臂,扬扬下巴,说:“去吧。”
楚松砚抿抿唇,手绕到身后去压门把手。
如果顺利,他两秒后就能逃脱这种审问的气氛。
但门把手刚下压到一半。
“咚咚咚——”
门被叩响。
楚松砚的后背还能感觉到房门微弱的震动。
他看向顾予岑。
顾予岑盯着他,仿佛没听见那敲门声一般,说:“出去。”
门外的人开始说话。
俄语交谈声。
楚松砚听见他们的聊天内容有关衣服设计手稿,其中还几个专业名词是楚松砚没学过的。
是胡年和Finki。
迟迟无人开门。
胡年还跟Finki抱怨了句。
楚松砚停顿一下,接着向下摁门把手。
在手将下压到极限时,顾予岑伸手去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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