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松砚扬扬手机,说:“您坐的这个位置是留给我朋友的,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博士生面对他那陌生的视线,底气不足,快速站了起来,说:“是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啊。”
博士生尴尬地笑了笑,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楚松砚垂着眼,视线笔直地落在博士生方才坐的那张椅子上,在服务生过来上酒时说:“对面那张椅子脏了,能麻烦您帮我换一下吗?”
服务生当即应道:“没问题。”
三分钟后,对面重新摆了张椅子。
其实椅子没换,只是拿下去擦了擦,再喷了点儿香水就重新送回来了,但楚松砚也不在意,他只是想让博士生看见他换椅子的这一幕而已。
正常人来清吧喝酒,都是慢慢地品,因为要买醉不该来这儿,应该去些更闹腾的地方宣泄情绪,那样才有感觉。
所以来这儿的人基本点一杯酒就能坐很久。
但酒上来之后,楚松砚等服务生换完椅子,就直接仰头将酒杯里的酒全部喝干净,然后转头出了酒吧。
博士生的视线一直凝视在他身上,像是还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错了人,毕竟这世界上,俩人能长得这么相似,要么就是亲兄弟,要么就是做梦见鬼了。
楚松砚走后,他就给楚栢发了条消息,但久久没得到回复。
楚松砚找了个便利店,买了两盒烟,之后找了个没有路灯的角落,躲避着行人,点了根烟,将微信登录的账号切换成了另一个。
这个账号的头像是楚栢和蓝眼睛的合照,照片里,阳光明媚,蓝眼睛灿烂地笑着,一只手还托着楚栢的脸,而楚栢面上也带着格外温柔的笑,这张照片是蓝眼睛和楚栢刚在一起时拍的,如今已经有些不清晰。
微信名也简单明了——马特维。
这是蓝眼睛的名。
做完这些,楚松砚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
早有预料般,在手机上弹出语音通话的提示时,楚松砚的神情丝毫未变,甚至有条不紊地接着抽完这根烟,才给手机解了锁。
果然,是楚栢的消息。
语音通话自动挂断,剩一条留言。
【你现在在哪,首都?】
楚松砚没回。
马特维与楚栢的聊天页面只有楚栢的单方面消息,因为马特维总是习惯给他发短信,那样他就能知道对方是否看见了自己发过去的消息。
楚栢却没有这个顾忌,他知道马特维一定会回复自己。
可惜现在,没人会再回复他了。
楚松砚丝毫不怕楚栢报警寻找马特维。
楚栢不会的。
他巴不得马特维就此消失。
这样就少了一个令人厌烦的旧爱,也无需继续扮演所谓的体贴丈夫。
楚松砚等了三分钟,对方没再继续发来消息,他便重新切回了自己的账号。
结果瞬间弹出来条消息提示。
是顾予岑发过来的。
一张截图。
截图的内容是江百黎刚发布的那幅画,以及小部分评论区。
楚松砚看了眼。
评论区里的内容基本都是夸江百黎的画技,全部都是他的老粉,还有零星几条问模特是谁。
想起不久前张旻年的话,楚松砚鬼使神差地点进了顾予岑的朋友圈。
又多了条新内容。
是天边的晚霞,在照片的一角还隐隐能看见一座山的轮廓。
无配文。
楚松砚退出朋友圈,给顾予岑回了条消息。
【怎么了?】
那边收着信息的顾予岑被气得笑出了声。
怎么了。
他能怎么了。
又抽风了,又犯病了,又开始在网上翻那些没用的帖子,去看和他有关的信息。
像个傻逼。
顾予岑回了个句号。
紧接着,手机就开始疯狂地嗡响。
又来电话了,烦不烦。
顾予岑看了眼没新消息的聊天界面,手指向上点,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放到耳边,就是一声没好气的责问:“顾予岑,你现在在哪儿?你根本就不是和他们出去玩了是不是?”
顾予岑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顾父咬牙切齿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这样的话,你妈怎么可能安心把你送出国?你出去之后,说不准又要闯出什么祸!”
顾予岑身子靠着椅背,视线随意地落到半摊开的剧本上,说:“所以我说我不出国,我有自知之明。”
“这是你能选的吗?你现在留在国内又能有什么出息?你哪样是靠自己得来的?”顾父的声音骤然降低了些,用脚趾头猜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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