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同时买两件相同款式的衣裳吗,会吧,但至少要换个颜色,总不能完全一样,那样是图什么呢。
齐宁在心底为顾予岑定下了个“特别奇怪”的标签。
这人还怪特别的。
在这俩人刚出门的时候,顾予岑便在这儿等着了,以他的视角,透过薄薄的雨幕,远远地看着这俩人因为躲避水洼而分离开一段距离,片刻后又再并肩走到一起,这么分分合合,慢慢悠悠的走着,恰到好处的身高差,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什么文艺片里的男女主约会。
其实也没感觉错,《皿》这部戏确实有些偏文艺片的角度,这俩人还恰好是男女主。一切都如此恰到好处。
“不是说要再躺一会儿才起床吗。”走近了,齐宁就听顾予岑这么对楚松砚说,声音懒懒散散的,说出的话却无形中将她隔绝到无法挑破的屏障之外,好似这俩人方才还躺在一张床上,只不过顾予岑出门早些。
楚松砚脸上的笑容无甚变化,自然地应了声:“嗯,感觉不怎么困了,就起来了。”
顾予岑点了点头,偏了下脑袋看向齐宁,难得的冲她露出抹笑容,说了声:“中午好。”
齐宁脑袋迟钝了下,才回了句:“你也是。”
之后,顾予岑便转过头,盯着地上浅浅的水洼看,没再出过声。
齐宁发现他左手不自然地抖着,盯得久了,发现这人的无名指末端有着圈白印,明显是戴戒指戴久了留下来的。
顾予岑察觉到她的视线,勾了勾唇角,将手指彻底蜷缩起来,再重新摊开,像整理裤侧的褶皱般,不动声色地将手掌从背面转到正面,再旋转回来,容许齐宁将无名指上那道白痕的每一分细节尽收眼底。
“……..”
齐宁抬起眼皮,看向顾予岑的侧脸,嚅嗫了下嘴唇,刚犹豫着要问“你有女朋友了吗”,毕竟如果齐琳要将顾予岑签到宋别臻的手底下,这种基本问题还是要考虑的。
对于演员来说,是否恋爱其实无关紧要,但对于新人演员来说,如果有了恋人,难免在很多方面会出现不必要的顾虑,譬如吻戏。
且新人演员大多还不成熟,难免出现意气用事的傻子。
但话还没说出口,房门便被从内推开。
齐琳一抬头,就看见三个撑着伞的人站在自己的房前,毫无交流且表情各异,乍一看,还挺像过来催租的三人组,怪有压迫感的。
“倒是我最磨蹭了。”齐琳笑着说完,将伞就近递给顾予岑,扬扬下巴示意他帮自己举着,待伞柄被接住,便转过身,拿出钥匙锁了门。
“走吧。”齐琳将钥匙随意地扔进挎包里,重新拿回伞,“你们仨先走。”
倒不是齐琳有什么故意垫后的想法,单纯是因为这仨人都撑伞堵在门前,完全没留出可供她挤出去的空间。
楚松砚率先向外走去,顾予岑随后跟上,隔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齐宁上前挽着齐琳的胳膊,放低声音说了句:“姐,顾予岑有女朋友了吗?”
“你要干什么?”齐琳眯着眼睛看她。
“你想哪去了。”齐宁皱着鼻子,解释道:“我看见他手上有戒指印,怕你没看见。”
但想想也不太可能,齐琳和顾予岑在同一个剧组,可比她和顾予岑相处的时间长得多。可昨天一起吃饭,齐宁也注意看过顾予岑的手,却从始至终都没看见过那圈白印。
齐宁以前背着齐琳偷偷谈恋爱,见面的时候摘掉戒指,就干过用遮瑕藏戒指印的事儿,因此也自然而然地往这方面想。
齐琳却说:“啊,那个啊,我问过他,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齐琳忍不住弯着眼睛笑。
“他怎么说?”齐宁顺势问。
“他说他是混血儿,白种人和黄种人的混血,好巧不巧就手指头那一块儿继承着冷白皮了。”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当时顾予岑说这话的时候还正经得不得了,好像在阐述什么严肃的事实一样。
齐琳拍了拍齐宁的腰说:“放心,这小子没谈恋爱,后来我问清楚了,他刚被甩。”
几人就到不远处的餐馆里吃了顿地道的本地菜,休息了会儿。齐宁和楚松砚便准备重新回剧组。
齐琳原本是打算送齐宁的,但外边雨已经彻底停了,剧组正准备重新开工,工作人员都在一起收拾道具,她也要回去看一眼。
而顾予岑更是要被压回去准备妆造。
所以回山上的路,是楚松砚和齐宁一起走的。
路段湿滑,淤泥堆积,车走不通,只能俩人一起慢悠悠地往上走,但好在盘山路还算安全,只要小心些,别靠近悬崖边缘,便万事大吉。
俩人到剧组的时候,江酖贺正站在棵断枝的老树前,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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