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义胜了一回,也不骄不躁,低着头道:“镇将大人明察秋毫,草民跪谢官恩。”
官差斜睨了他一眼,接着往下宣读:“下面是苦主们的供述,宋知恩巧立名目,要刘书生叫八文钱的应试费。”
“不止刘书生,足足十五个书生都遭到勒索,还存在殴打威胁的暴行,这可属实?”
孟知义仍旧嘴硬:“虽属事实,但是与宋知恩毫无瓜葛。一切皆是李君逸一手安排。”
官差清清嗓子,“口说无凭,不予采信。”
然后耀武扬威般拉长嗓子:“接下来是查出万两白银的纪实画卷,当庭展示。”
一副黑白水墨画,勾勒出个个木箱。边框钉着排排的金属圆钉子,愈发凸显出沉重的木料质感。
堆垒的箱子被逐一勾出线条,墨水还未干透,闪着柔亮的水光。、
那官差小心翼翼地捏着边角,把画卷完全展开。
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把画卷折叠后湿墨水会沾染到其他的地方,破坏掉整个画面。
孟知义自然要提出抗议,“这一副根本就不是当时的画卷,墨迹都还没干透呢!”
官差却因着有人撑腰嚣张起来,“真是孤陋寡闻,少见多怪。”
“这是官府御用的黑墨,色浓质密,才能一直有墨水才书写时的莹莹光泽。”
孟知义不能接受这种敷衍:“那箱角的墨液还往下滴流呢!”
只是无人在意他的抗辩了,大家伙心照不宣地推进下去,又开始展示另一个证物。
作为一个法学专业的学生,陈盛戈对这种处理方法真是震惊不已。
明目张胆地伪造证物、装聋作哑地敷衍质疑,这还好意思宣称公平断案?
全凭官员的主观意愿随意断案,这次是大快人心,下次如何却难以得知。
旁边的孟知义紧咬嘴唇,面色凝重。时不时发出抗议,只是都被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即便是这般神速地过掉流程,因着证物繁多、牵涉甚广,也审到了日落西山。
昏黄的光线从窗户投进来,照亮了空中悬着的灰尘。长时间的审判让人昏昏欲睡,朱立民打了个哈欠,在官差的提醒下回过神来。
他扶了扶歪斜的帽子,在满桌子的纸证里面翻了好一会儿,没找到底下人预先写好的稿子。
于是索性就这样空口讲起来:“宋知恩罪大恶极,其罪当诛,待之后上报朝廷核准,退堂!”
陈盛戈恍恍惚惚地出了府衙,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街上商贩高声叫卖着,吸引着往来的人们。
糖人儿、粘豆糕、段绢花……
小摊子种类繁多,密密簇拥在街道上,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定定站了一会儿,她终于回过神来。还有事要忙呢。
几处转弯,走到了梨园门前。同门童说了两句,请他帮忙叫符往顾出来。
近日定了卖场名字,便开始制作发放拍卖会的邀请函。刊印了许多,也给了她厚厚一沓,便想着请符往顾过来玩赏一番。
只是出来的并非一人,还有个面生的人一同出来。身上穿着活动方便的短打,肌肉把衣服撑得满满当当,折了袖子露出的小臂上盘踞着交错的青筋。
真是人高马大,一走过来黑压压的影子把陈盛戈整个罩住。陈盛戈得仰头看他,保守估计得有一米九,在缺衣少食的古代便更显得出类拔萃。
符往顾打了招呼,介绍起来:“这是锻体宗的段安,是锻体宗宗主段山海的亲传弟子,排行第二,人称‘段二’。”
“段安目前是金丹,只是锻体之事进展不前,也是下山历练,寻求体术突破。”
“之前我勘破通灵粉一事传播甚广,竟然传到了稻都。他听闻之后登山涉水,不远千里来寻我,一路打听一路游历,前日才同我见面。”
陈盛戈客气地打了招呼,于是掏出来两张请帖来,双手递过去,邀请他们过来赏玩
段安把那张请帖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很是激动,“没想到这小地方还有地下卖场呢,我还以为稻都那种大城才有!”
符往顾自然是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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