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早在招揽成员时聚宝阁便暗中联系我们,许诺只要听候差遣便包揽一切开支。”
“大业伊始,总是周转不开,因而假意周旋……”
陈盛戈微微眯起眼睛。
这儿还有聚宝阁的事情呢。
难道是从门口进出过于显眼,给他们得了蛛丝马迹,就迫不及待来下绊子了?
宋知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开裂的嘴唇。
陈盛戈摆出来一副笑脸,给他倒了杯茶水,“一张嘴谁都能说,可有什么证据?”
长夜漫漫,夜风习习,一人两鬼照着口供收集证据,忙活了一整晚,预备着完善了证据链条就一网打尽。
科举考试是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手段,也是没有背景的寒门子弟向上发展的几乎唯一途径。
多少学子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了谋个一官半职,却被这些酒囊饭袋靠着同窗关系和血缘纽带挤占了名额,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其不幸。
更为可悲的是,不得志的青年学子依靠自身才学勉强维持温饱,最后还得受这些虫豸一拍脑袋建起来的民间组织盘剥搜刮,甚至沦落到难以维生的窘境。
陈盛戈着实怒火中烧了,暗暗发誓一定要替大家讨一个公道。
等一切准备就绪,先行扭送官府。若是官府偏袒释放,那就别怪她替天行道,杀一儆百。
第二日太阳照常升起,花园中鸟鸣交错,清脆动听的啼叫因着扰人清梦得了好几句谩骂。
一觉醒来,宋知恩迷迷蒙蒙,头脑昏沉不已。隐约有做了梦的印象,只是隔着雾气一般记不清楚。
也许昨日落枕了,感觉脖颈乃至头颅都有些隐隐泛疼。
索性今日并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他翻了个身子,在被子中拱了拱,就被强行冲入的官兵连人带被直接带走了。
宋知恩搞不明白情况,隔着被子被人抗在肩上压得金贵的腹部不舒服,更别说为了赶路分外颠簸,险些直接吐出来。
同样弄不清形势的,还有聚宝阁明面上的老板——张如意。
被抓进去时只穿着亵衣,一面装傻一面观察,还真给他看出点不同寻常来了。
整个府衙里面的差役都脚步匆匆,忙碌地跑动着。平日里静静地靠着门板的门卫都拿着长枪,站得笔直。
进到里面上了手铐脚铐,就直接开始讯问。旁边还有个女子,行动自如,跪坐在蒲团之上,泰然自若。
县丞穿着官服,乌纱帽戴着方正,冷着脸道:“堂下嫌犯听好,所犯罪行,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本官铁面无私。”
张如意自然是装傻充愣:“草民从来恪守律法,不曾僭越。”
陈盛戈作为指控的证人,发问:“那请问张老板,前夜子时身处何地,所做何事?”
张如意回答:“自然是在聚宝阁中预留的小房间闭门休息。”
陈盛戈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那为何当晚守夜人拾到了您的玉佩呢?”
张如意油嘴滑舌道:“我遗失已久啊,大抵是机缘巧合。”
“说来惭愧,这玉佩乃是故交好友所赠,不慎丢失之后忙于楼内事务,还未张贴布告需寻找。”
“还得多谢这位姑娘替我找回,若是不嫌弃,可以移步聚宝阁,定用好酒好菜招待。”
陈盛戈接着问道:“这是个偶然,那为何你最大的副手赵明还前去密见了呢?”
张如意故作惊讶,“近来给赵明放了好一段儿的假期,怕不是他擅作主张惹了祸事?”
“苍天可鉴啊,我聚宝阁从来行事光明磊落,明令禁止伙计厨子之类雇工擅作主张。”
“我可是一清二白,从来没有吩咐赵明任何结交拜访的事情。”
“也怪我过分宽松体谅,从来也不关注手底下人闲暇之时到底在忙些什么。”
张如意眉头紧皱:“但是这只是赵明自己越俎代庖,私底下同人家做的荒唐事情。”
“县丞大人,您可不能就因为他在我手底下做事,就把我给牵扯进去啊!”
“说到底只是帮工而已,做完酒楼的事情我就千恩万谢了,一介平民哪儿能管得了这多!”
张如意还挤出来两滴眼泪,挂在眼睫上要掉不掉的,活脱脱一副受害者的做派。
陈盛戈不慌不忙道:“白纸黑字写明了约定,聚宝阁要承担所有费用,教导新人……”
张如意抓住了这句话,打断道:“冤枉啊,我这普通酒楼,对这四书五经一窍不通的,哪儿能教书育人呢!”
陈盛戈扬起一抹笑,“我什么时候说是要教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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