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以抄书为生,也认识几个同行。
听说只是威胁了一番,要他们三日内去夫子行会应考。
通过者获一木牌,日后听从行会安排,未通过者算是学识不足,将被行会通报,明令禁止再抄书写字。
一众人自然不服,却又无可奈何。
抄书写文从来便是你情我愿的买卖罢了,不曾有过这样的繁文缛节。
而且考题打分全由这所谓行会攥在手里,不是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吗?
更何况前脚行会的成员才走,后脚就有人底气十足地进来兜售测考经文资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猫腻。
金不换是他们里面最惨的一个,真真是不知道哪里触怒了大人,忽然动了手,脸都快破相了,走路也不利索。
被这样针对,他就算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只要稍稍做点手脚就能让人前功尽弃,定是无望通过了。
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没了吃饭的法子。几位书生虽然有心帮金不换,但是谁手里也不宽裕,最后只能凑出三十文钱给他应急。
金不换都快哭成泪人了,鼻音浓重地哽咽着。
陈盛戈安慰地拍了拍肩膀,“回去怕是还得被刁难,要不就在这儿好好养伤?我给你把亲人一并接过来如何?”
金不换摇摇头,“孤,孤身一人,家徒四壁,不、必操劳。”
陈盛戈点点头,把他领到空房间安置好,领了一套生活用品过来,总算有了些生活气息。
夜色如水,郊外蝉鸣蛙叫混在一起,给寂静夜间增添了几分热闹。
陈盛戈轻轻松松地翻进了宋知恩的府邸,夫妻俩正在花园里聊天,她毫不费力便从衣柜的男衣上取走了附着的几根头发。
纤细发丝,至细至微,却因生发于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原本随意地翻折起来的发丝,在小胆施法做咒后,活过来一般缓缓舒展了身躯,逐渐变成了躺平的姿势。
与此同时,宋知恩无知无觉地挠了挠突然发痒的头皮,翻了个身卷着锦被接着睡下去。
闭上眼后原本是一片幽深的黑色,在意识模糊之际却似乎有所变化,再睁开眼时,冰冷的长矛已经抵在脖颈。
事情发生得太快,他只来得及看清来抓人的官兵凶神恶煞的长相,便被拷上了木枷,套着黑布袋子押送走了。
被惯到地上之后,终于取下了布袋子,映入眼帘的是血迹和锈迹交织的刑具。
莫不是事情败露了?
对面管事情的大声吼道:“宋知恩,知道是为什么找你过来吧?”
“待会儿还喝酒呢,赶紧地给爷招了!”
宋知恩紧张得手心出了一层汗,只是很快便冷静下来。
不同于那些跟无头苍蝇一样的文盲,做事全凭一腔热情,最后就败在算计不精上。
在违法乱纪之前,他可是仔仔细细研读过律法的。
先皇仁厚,最不喜冤假错案。对犯人的指控,若是没有确凿证据,最多羁押十五日就得放人。
所谓祖宗之法不可变,先前律法几乎是一字未动传承下来。
而且朝廷近年为了治理朝政大举招揽天下之人才,为了表明决心和诚意,方方面面都有优待,连带着普通的文人也沾了光。
现行律法特地对书生文人放宽了标准,至多十日他就能回去。
现在招了可能就是一辈子的牢狱之灾,若是不说,还有一线生机。
一抓到机会出去就立刻收拾行李逃命,家里还有妻子和三岁的幼儿,正好做个掩护。
大不了改名换姓之后,再换一套妻儿。
心里有底就是不一样,宋知恩愣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抗住了小胆小匠好几轮的质问。
最后被扔进昏暗幽冷的地牢,坐在干枯的稻草丛中骤然松了一口气。
一日两顿饭菜,都是清汤寡水,他算着饭菜的次数,用拷着双手的铁链子在墙上划线,帮助计算时日。
不知道是狱中生活太过重复,还是整日昏睡耗完了光阴,似乎一眨眼,十日之期便到来了。
被带出去问话的时候,他惊疑不定,“十日已经到了,你们没证据就得放人!”
“你们这是蔑视王法……”
陈盛戈扮演的狱差冷笑一声,“我们最是遵纪守法!”
“之前的指控是到期了,但是经过大人们英明的审查,发觉你有盗窃之嫌,现对你提起新的指控,重新计算时效!”
宋知恩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冲击得两眼无神,甚至在小匠讯问时反应都慢了半拍。
再回到牢房之时,看着墙上歪歪斜斜的线,发了好一段时间的呆。
眼见对这人有所冲击,陈盛戈立刻决定乘胜追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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