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三天就建了十间屋子,漂漂亮亮地又弄了些床柜桌椅,总算有个住处的样子了。
还移了块两米多高的石头到山门前,狗爬似地刻写了门派名称,也算是个大门了。
尽管掏空了灵力后在屋子里彻夜打坐修炼的时候有些狼狈,但一挥手就能砍倒一片竹林,一抬手又能移起一堆材料,对脆皮大学生陈盛戈来说实在是新鲜快活的体验。
俞青青对于那简陋的门匾倒不是很在意。
字写得歪歪扭扭也比之前年久失修、掉板砸人的木头门好。
更何况掌门一上午都兴致勃勃地对着石头比划,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她不愿打搅。
这鲜活的模样许久未见了。往日掌门为了宗门发展殚精竭虑,可惜种种法子实施下去效果并不理想。
曾经因为小门小派也受些窝囊气,但是她一向是当场动手,不留隔夜仇的日子还算快活逍遥。
不知何时起掌门便对修为耿耿于怀,觉得门派无人问津是自己的问题,是掌门修为低微不足以吸引众人拜入门下。
渐渐地一句话也不说、一件事也不过问,只着了魔似的地冒进修炼,整日整日眉头紧锁。
回忆起并不愉快的记忆,俞青青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前面幼稚地御剑和飞鸟比速度的人。
陈盛戈掐诀控制着剑身,自以为无人关注,高高兴兴地和旁边的鸟群竞飞。
没过十分钟就在空中竞速中获得了三次“拔得头筹”成就、三次“绝地反超”成就和三次“进步神速”成就。
终于玩得尽兴了,她一挥衣袖,站得笔挺,任由风吹衣摆猎猎作响,又摆出一副世外高人做派。
目睹了全过程的俞青青心里百感交集。掌门在绝食修炼之后似乎性情有些变化了。
但更多地关注到漫长生命中的乐趣,不再拒绝与外界沟通交流,看起来举止幼稚说不定其实是好事。
幸好如今回头还不晚。
御剑飞行不似陆路水路,穿行于云间不需顾忌于地形道路,也不需避让车马行人,因而耗时更少、速度更快,半个时辰就到了村落。
远远地看见大片大片翠绿的稻田,被田埂划分成一小块一小块,不算对称但也工整。
农民穿着粗麻衣,戴着草帽,挽起窄袖弓身在田中除草引水。
收徒比试需要较为宽阔的场地,而农村谷场为了方便收割时节摊晒谷物,空地面积较大,空余时也常作为活动举办地。
有经验的俞青青早就与村长联络好了。
招徒之事不仅贴在村口告示墙广而告之,还将地点安排在一个两村共用的大谷场,面积足够又便于有意向者到达。
到了谷场,把旗子一展开,两人坐在村长友情提供的板凳上,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
此时不是收割稻谷的季节,场内只有些玉米棒子和做咸菜的萝卜干晾晒着。
谷场多是些小孩子守着,防着鸡鸭鸟雀来偷吃,也防着突然下雨淋湿谷米。
小萝卜丁凑一块了,干巴巴地盯着也无聊,没几分钟就在谷场里面玩成一团了。
陈盛戈和俞青青在那里枯坐了足足两个时辰,盯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发呆。
陈盛戈数了遍路边的狗尾巴草,一从是七根狗尾巴草,刚刚小萝卜头扯了一根玩,现在就还剩六根。
真无聊啊,尤其是对吃过联网打发时间这种细糠的现代人来说,是一场前途无亮、希望渺茫的漫长等待。
原身次次招生都收获甚少,创新也一无所获,难怪道心破碎滋生执念了。
陈盛戈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准备加入小孩子们老鹰抓小鸡的队伍,顺便问了句俞青青。
俞青青淡淡摇头,她要坚守阵地,起码收徒的旗帜下不能空无一人。
于是陈盛戈和小朋友疯玩了起来,从捉小鸡耍到跳花绳,还教了点新游戏,不到一小时就变成了孩子王般的存在。
俞青青则是盯着地上的蚂蚁数,时不时帮忙驱赶一下雀鸟。
又是一轮“逃亡”,陈盛戈在游戏里被抱住了小腿,变成了下一轮抓人的角色。
持续的跑动让她有些喘气,于是决定稍微缓一缓。
一抬头,惊觉不对。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不消片刻就乌云蔽日。大风骤起,小径上沙石树叶都被吹动了。
停下来的小孩子也发觉了山雨欲来的情况,急得大步跑过去收起自家的谷物。
小孩子们有的坐下来用力把谷物堆起来,有的则是把苞米往箕畚里推,还有几个小孩子看着一大片需要收起的谷物不知所措。
乌云黑压压一片就这样笼在头顶,压迫感强烈。没看好晾晒的粮食肯定会被父母责备,被淋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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