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家医生“嗯嗯嗯”地应得很认真,其实已经在思考什么时候理由辞职合适了。
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出于医师的职业操守,他任劳任怨地站好最后一班岗,耐心解释道:“如果在恢复期复发,患部可能会出现持续性的疼痛,伴随明显的肿胀淤血,手部活动受限,严重的话骨折处会再次变形。”
“不做检查,肉眼能看出来吗?有没有什么随身携带的检查工具可以用?”
有倒是有,但医生不想说。一旦借他还要再手把手教,何况那工具粗糙,远比不上x线准确直观,可若雇主有本事带那位心肝宝贝去医院做检查,也没必要夜半骚扰自己了,医生默默腹诽好几句,才提议道:“不如你上手揉一揉,感受感受。”
痛了会叫,叫了就是复发了。
比什么工具都准确。
不过这些话医生在心里憋着没说。
江赦恍然大悟,一一记下,谢过医生后,从柜子里翻出件老久不穿的黑色冲锋衣,扣了一顶鸭舌帽,戴上黑口罩。
站在光线暗的卧室镜子前,江赦很满意,他肤色深,打眼一看,哪哪都是黑的,只能勉强看到一点眼白,可谓完美隐形,活脱脱一个忍者刺客,就算是亲妹妹江薇来了也认不出。
这一身夸张的服饰很快在保安处被拦住,江赦在门口被新来的保安盘问了半天,业主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大哥很负责,任江赦如何解释,就是坚决不肯放行。
大哥看他鬼鬼祟祟,行事诡谲,不像个正经人,打算直接报警。
这也怪不了他,哪个好人大半夜穿着身夜行衣到处乱窜,想不起警惕都难。
江赦口水都说干了,丝毫不起作用,见大哥电话都拿起来了,只能伸手去抢,大哥骂骂咧咧地,更加坚信他进小区是图谋不轨,两个人差点打起来。
这场闹剧直至那个曾经撞见江赦“夜跑”的年轻保安巡逻回来,江赦才重获清白。
江赦提前联系了安保系统官方公司负责人,请求以云服务器最高权限,停用指定时间段一小时的监控。严格来说,私自篡改客户系统,是严重违规的,但当时安保用户名是江赦签的名,客户要求越权篡改自家的系统,似乎也情有可原?何况江赦还是他们最重要的甲方爸爸,技术部向上级反映后,很快得到了许可的指令。
本来江赦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没成想会在门岗处浪费二十几分钟,只能加快动作。
房屋的窗户款式不知怎么变了,他带来的工具不太合适,废了些时间才成功卸开。
身手矫健地从窗户翻进去,江赦自信地没开灯。在这个家里,他就算闭着眼睛都能……
“哐当当啷啷咚咚咚……”
巨大的声音在空荡的厅里回响,江赦吓得心脏骤停,好险没在他老爹旁边再开一张病床一起治。
墙上原先的开关位置空空如也,他摸索着找到灯的新开关,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江赦低下头,先是看到地上被自己踢飞老远的陶瓷灯,他急忙用脚踩住,省得它再发出声音,抬头一看,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走错了!!江赦大惊失色,立马就要原路返回,可一脚踏上窗沿,映入眼帘的是屋外无比熟悉的院景。
进退两难时,一只雪白的雪纳瑞龇牙咧嘴地冲了上来,见到老熟人,收起利齿,哼唧哼唧地蹭起江赦还踩在地板上的那条腿。
……没走错。
江赦定了定心,把腿放下来,蹲下,呼噜了两把异常兴奋的Alfie,对它嘘了一声,从挎包里拆了根零食喂它吃。
没时间去考虑别墅内的变化,他把裂成几瓣的陶瓷灯拼好,但没找到胶带,只好又拆开,塞到盆栽绿植里的碎石下藏着,然后找到上二楼的新楼梯,来到睡着人那间房。
他咬着便携手电,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熟睡着,手搭在床边,正好方便他观察。
男人最近瘦了很多,手指关节变得比以前更明显,因为没盖到被子,手背有些冰凉,在小指与无名指缝隙延伸到手背的位置,有一条拆线后留下浅淡的疤痕,像一只微微凸起的蜈蚣,江赦轻轻在疤痕上摩挲几下,没有发现异样,他又检查起手的其他地方,皮肤还是那么的光滑细腻,比他家的那条领带的触感还要柔和……
江赦晃了晃脑袋,缓慢地拉过被子盖住韩泽文的手。
他依照原路返回,路过更衣间,江赦心里天人交战地纠结了十秒钟,最终还是决定进去拿点东西再走。
第二天一早,韩泽文打开衣柜想去拿领带,却发现欧曼眉去年送他的那条限定款不见了。他明明记得张阿姨前几天干洗完就送回来了。
韩泽文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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