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赦没接话,看了眼表,问:“司机快到了吗?”
“赵司机家最近,他已经赶过来了。”肖秘书心有余悸,见老板毫不在意,大胆猜测道:“会不会是小闵总派来的。”
江赦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轻蔑道:“不会。他没钱。”
而且,闵武的报复,不会是如此轻飘飘的力度,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只可能是董事会里中哪位有钱又有闲,有贼心没贼胆的闲散董事。
譬如说那位安排了两个在营销岗领导层吃空饷的儿子儿媳被他上周三裁掉的孙副董。
肖秘书撇撇嘴,确实,自从小闵总被赶出公司,他只能每个月从信托领点零花钱,这五六次的“意外”车祸若真是他策划的,扣掉保险报销,加起来也快百来万,真想威胁人哪有这样上赶着送钱的。
清晨这一出小插曲,江赦到达高层会议室时,已经晚了半个多小时。
肖秘书压低声音提醒:“闵经理说,这次会议内容可能对您很不利。”
“好,知道了。”
果然他一进门,喁喁私语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隔着大老远,众人就注意到江总的嘴角破皮了,脖子上衣领未覆盖全的位置还红了一片,分不清是被掐了脖子留下的痕迹,还是和人打了一架。
人群中的孙副董脸色一僵,说好让那司机意思意思别个车,本意恐吓恐吓他就行了,怎么还动手了?这小子不会查到他头上来吧?
江赦不经意的目光掠过孙副董,孙副董心虚地端起保温杯,盖子都忘了开就往嘴边凑。
江赦没过多解释迟到的原因,只说了句路上有点事,就以这么一副尊容完成了季度汇报。
期间有几名分公司领导提出质疑,他熟练地一一解答;偶有心存不满的高管指着几处存在争议的数字小题大做,也被他巧妙地化解。
一名副董道:“虽说上季度的财务报表同去年同季度继相差无几,但各位不要忘了,我们今年多了一个政府批报的大型度假区改造项目,按道理应该较去年有所增长才是,财报之所以□□,完全是这个项目的增益掩盖过去了。据我所知,由于近期某些人不理智,甚至包藏私心的裁员行为,导致公司人员架构大幅变动,很多散户都在疯狂抛售,我觉得应该有人应对此做出负责。”
此言一出,有几位安插关系户被针对性裁员的高层纷纷附和。
江赦早有准备,让肖秘书将近期被裁撤的几名人员的资质简历、近三年业绩报告以及过错存档分发给众人:“优化人才结构,可以降低管理成本,释放岗位吸纳对口人才,材料中出现的每一个人,要么资质不足,要么能力有限,完全不符合对应岗位的硬性指标,他们所在的部门招纳新成员后,即便新成员工作经验为零,综合协作效率也提高了近30%,所以我认为裁掉他们完全合理合法。”
那人吃瘪,又道:“就算如此,你藐视公司规章制度总没错吧,没有规律不成方圆,就算闵董裁人,也是要流程来的,怎么就你特殊?”
江赦横了他一眼,摊手道:“我没说我要逃避责任啊,董事会要对我做出处罚,只要理由充分,我全盘接受,只是你们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提出要如何处理我,所以我只能一直等喽。”
挑事那人哑口无言,不出意外,江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下任董事长,谁吃饱了没事干会去得罪他,自然也没人当出头鸟去提这事儿,他一回头,发现刚才还在附和的几人都躲避目光,他才发现自己一时冲动,竟抢了先锋,被当成了替罪羊,气场也弱了几分,强行挽尊道:“我们商量出来结果,自然会告诉你。”
江赦冷哼一声,道:“悉听尊便。此外,我认为与其在这争论如何处置我,不如先抚慰股民,对外做好解释工作,防患于未然,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只余会议记录员敲击键盘的声音。没有人再提出异议。
建丰建工公司。
“很遗憾,贵司并不符合我们的要求。”闵常工程代表道。
“很抱歉没有满足你们的要求,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作。”陆深不卑不亢地同对方握手,转头去看旁观的男人,他在几次研讨交流会上见过他,是闵常那个行事跋扈的年轻总裁。
江赦与他对视了一会,微笑道:“请问能借用一下卫生间吗?”
“当然。”陆深道。
洗手池边,江赦在自然地扯松一点领带,露出侧颈上一小块颜色略深的皮肤。
陆深是个保守的人,交了几任女友都止步于约会拥抱阶段,故而他起初并未识别成功那块痕迹是什么,洗了手就打算走。
江赦咳了一声,吸引了陆深的目光,青年不经意把领带往下拉了拉,陆深才看清,原来那堆紫红的不太成型的椭圆痕迹是一大片连绵不清的吻痕。
陆深神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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