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过,看别人亲热是会长针眼的。小兰轻声呀了一声,害羞地捂住眼睛。又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劲,小韩少爷并没有女朋友,而压在上面的那个人体格看着比少爷大了一圈,还有那身衣服,显然就是……那个危险分子!
她踮起脚尖,悄悄抄起桌上一个黄铜仙鹤烛台,对着无知无觉的危险分子的头猛力一砸。
坚硬的金属与骨头交碰出闷响,危险分子不规矩的手还放在少爷的衣服里,而可怜的少爷衣.衫不.整,意识不.清,嘴里含含糊糊地在喊着什么。
没想到这个穿得板板正正的客人会对她最尊敬的小韩少爷做出这种龌龊事,看清床上的状况后,她三观都被震碎,接受不了地哭嚎道:“你个恶心的臭二椅子,快把你的脏手从我们少爷身上拿开!”
从小饥一顿饱一顿的小姑娘从能走路起就开始下地挥锄头干农活,在韩府吃了半个月的山珍海味,力气空前巨大。
江赦的后脑勺受到与小菲佣的体型和年龄不相称的全力一击,凶签上薛定谔的英年早逝差点提前。
他捂着后脑龇牙咧嘴地从韩泽文身上爬起,起来前还不忘拉过薄被给几乎被扒干净的韩泽文遮好。
见高大的青年起身,小兰畏惧地往后缩了缩,手中的沉重的烛台给了她一点勇气,她做出搏斗的姿态,努力凶狠道:“你快滚!不然等先生们来了,饶不了你!”
江赦坐在床边揉了揉后脑被重击的部位,谷欠火被当头一棒打退了大半,他理智彻底回笼,想起刚才的荒唐行径,不禁一阵后怕,这要是被其他韩家人当场发现了,可不仅仅是被砸一下头那么简单,几个月来所有的筹谋与计划也会在今日付之一炬。
他看了一眼强装镇定,双腿却抖如糠筛的小菲佣,莫名生出几分感激。
小兰见他不挪窝,像赶鸡似的,“走!走!”
“好好好……”烛台在面前不停挥舞,好几下差点打到他,江赦做投降状,往后仰身。
后脑勺好像被砸破了,江赦一转脖子,头皮就抻得疼,床上的人并没有目睹这一大一小间的对峙,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呼吸轻缓地翻出一条腿,压着被子安逸地睡过去了。
江赦把手.从被子底下扌罙进去,下一秒锃亮的烛台就戳到了鼻子前。
“你干嘛呢!”小兰警惕道。
“拿外套。”江赦无奈道。
小兰往回收了收“凶器”。
江赦从熟睡的人腰下把皱巴巴的西服外套拽出来,又在被子下摸索着给他扣上衬衫。
刚扣上一颗扣子,他就被狠狠刺了一下,一回头,黄铜烛台上仙鹤的喙抵着他的腰子,彪悍小忠仆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江赦叹气道:“我不帮他穿衣服,你来吗?还是你打算去叫其他人过来参观参观你家少爷被人月兑光了衣服的样子?”
小兰愣住了,她潜意识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该由这个色狼给少爷穿衣服,可当下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不对,这衣服又不是非穿不可!
“我爸说了,光膀子好睡觉,只有女孩子才需要穿衣服睡觉呢,你就是想趁机占便宜,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家少爷前阵子刚做完手术,身子虚,不能和你爸爸比,而且你也看见了,他刚才喝了酒,还在亭子吹了风,光着更容易着凉,你想让他着凉吗?”
“……不想。”小兰思考了一会,觉得这个危险分子说的有点道理,便把仙鹤搂在怀里,严肃道:“那你好好穿,我在这看得清清楚楚,别想动什么歪主意。”
危险分子叹了一口气,都不用掀开看,隔着被子三两下就把衣服整好了,动作娴熟得宛如做过千万遍。
是个穿脱别人衣服的惯犯。小兰冷然地想。
帮韩泽文掖好薄被,江赦又在脚踝处将细心地被子折起一段,露出双脚来。若不这么做,等会饮过酒的韩泽文必定会燥热得把整件被子都踢到床下去。
弄好后,江赦转头对女孩道:“他喝了很多酒,你去帮他弄杯蜂蜜水,要用温水泡,有盐的话再加一点盐,过会儿他醒了就给他喝两口,肚子会舒服一点。”
他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不放心地嘱咐道:“你就不要回厅上干活了,好好在外间陪着他,每隔十分钟进来看一眼,如果有什么状况,马上去叫大人帮忙,知道吗?”
小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抓着烛台恐吓地在恐怖分子面前晃了晃,厉声道:“我干嘛听你的,你又不是韩家的。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赦被尖喙逼得退了两步,低声下气道:“还有一件事,今天的事,可以保密吗?”
没想到危险分子还挺要面子,哼。小兰威胁道:“你最好好好悔过,不要再招惹我们少爷,否则我一定告诉所有人你做了什么事!”
“好,你等会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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