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好几波大师卜算黄道吉日,订婚宴最终被设在七月初某周日的午时吉刻。
韩宅当天冠盖云集,高朋满座。其中自然包括云川最大的合作伙伴之一,闵常。
起初韩仕听到是江赦要来很不乐意,可闵修鸿缠绵病榻,身体情况不允许,闵武被迫赋闲在家,闵怡不管事,闵希瑞不愿越俎代庖,最后只剩江赦一个人选。
韩仕鼻孔朝天,想说那干脆别来,谁稀罕,被老婆一瞪,又把话吞了回去。
欧曼眉想的是,他们韩家好歹也是岱山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件事虽是对方做的不厚道,但两家总有商业合作这一层关系在,不好直接撕破脸;再加上,后面她还是不太放心,去看了同儿子谈心那一天晚上病房的监控,认出了那个黑影的脸,找来所有的监控视频一瞧,才发现有人在她在医院照顾守夜的那几个夜晚,竟然见缝插针地进了儿子病房好几十回,而她完全没有发现。
她不懂江赦此举的用意,正好趁此机会查探一番。
江赦终于如愿以偿地从正门走进了他梦中心心念念的韩家老宅,见到了韩泽文口中的六位长辈,只不过不是以韩泽文男朋友的身份,而是以合作方的身份,旁边还跟着个明艳动人的准未婚妻。
在他进入前厅的那一瞬间,他就捕捉到那个令他思念成疾的背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那人也转头看到了他,冷漠地同他对视一瞬后,就快速移开视线,再也没朝他这个方向看过。
王曼感觉到身侧素来疏离淡漠的青年面上微妙的情绪波动,饶有兴致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敏锐地定位到目标人物身上。
“竟然是他。”
王曼惊讶,小声道:“你真有眼光,我有好几个姐妹都暗恋过他呢。只可惜他从小就和莫家那位小姐订了婚,听说前不久两家才解除了婚约,没想到是被你给截胡了。”
江赦没搭理八卦的女人,找到位置坐下。
他们到的早,这一桌只坐了他们俩人,青年冷着脸不搭腔,女人反倒越说越起劲。
“难怪你整日心心念念的,我要是有这么一位出众的爱人,也会抓心挠腮地整天睡不着觉担心他被人抢走的。”
“我没有睡不着觉。”江赦被戳中心事,英气的眉皱起,“你最近怎么话这么多。”
传说中,这位强势专横的地产界新贵,是出了名的性情冷淡,极难取悦,除了闵家那位藏得很深,从不公开出席任何官方场合的亲妹妹,他看起来简直没有任何软肋。
在咖啡厅那场谈话前,王曼可能还会担心这些话会不会无意冒犯到这位身份尊贵的“未婚夫”,可她现在已经完全知晓内情,每次涉及到江总口中“那个人”的事,青年总会展现出与他谈判场上杀伐果断截然不同的性格。
青年偏深色的皮肤也掩不住的黑眼圈还有眼底的心虚早将他完全暴露,王曼端起茶杯,笑而不语。
察觉到女人看透一切般揶揄的神色,江赦脸上有点挂不住,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是因为加班。”
“原来如此…闵常能有您这么敬业的领导真是它的福气。”王曼连连称赞。
“王小姐还有时间关心我的事,陆先生回你电话了吗?”江赦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
王曼笑容一滞,在桌下比了个和解手势,示意休战。
过了半个时辰,宾客到齐了。韩晟带着好不容易追到的老婆、一身粉色绣花缎面旗袍的岳白开始挨桌敬酒。
与他追妻时温吞怯懦的性格不同,在应酬场上,韩晟是稳健又游刃有余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几乎是韩晟刻在骨子里的肌肉记忆。
对待远近亲戚、合作伙伴、同僚、领导,他都能照顾得圆满周到。
这归功于韩家人法政职业必备的特殊需求,也是他们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培养出的卓越的社交能力。
当然,也有例外。
“江总,真是稀客稀客,您能在百忙之中赏脸参加鄙人的订婚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您金尊玉贵的,怕是有什么招待不周,请您多多担待。”
这话表面客气,可听着总带着一股阴阳怪气。
闵常那位传说中脾气很暴躁的年轻老总看起来毫不在意,还亲手斟了一杯低度数的酒,站起来祝词。
“恭贺二位永缔良缘,恩爱长存,永结同心。”
同桌的几个老总神色各异。要知道闵常这位可是出了名的架子大,滴酒不沾,谁的面子也不给,多大的生意都没人能成功劝他碰酒,今日竟然肯为韩家这位无利益牵扯、明面上并无私交、言语间夹枪带棒的少爷破例。这绝对是史无前例头一回。
对此殊荣,韩晟并不领情,冷哼道:“江总心意我们心领了,您饮酒多有不便,不相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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