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你自己吃,我要回一趟老宅,我妈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
韩泽文站在更衣镜前,在两条领带中选了一条橄榄绿的。
一转头,睡衣脱了上一半的青年还坐在床边,心不在焉的,盯着自己的踩在长绒地毯上的大光脚丫子发呆。
从树兜回来后,江赦频繁地陷入这种随时随地灵魂出窍的精神状态,韩泽文很怀疑,难道他平时在闵常开会、谈判、签重要合同时也这样吗?
“你心里是不是藏事呢?”韩泽文从更衣间走出来。
“没有。”江赦把衬衫套上,慢吞吞地上系扣子。
韩泽文盯着他看了一会,问:“你爸最近给你报艺术课了吗?”
江赦:“?”
韩泽文扬了扬下巴:“今天走不对称美学路线?”
江赦低头,瞥见错位的扣子扣眼。
“公司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江赦把衬衫重新解开扣好,决定不去赶不对称美的潮流。
“公司……”江赦停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有一个项目,合作的供货商资金断裂,存在着巨大的经营风险,银行由此冻结了他们的剩余贷款,工厂停工,无法如期交付闵常所需的智能家居系统,我们找了很多家,都没有合适的。”
“就这事。也值得你堂堂一个总裁殚精竭虑这么多天?让手下的人去多联系几家就好了,想和闵常搭上线的供应商海了去了。”
韩泽文从柜里找了一双袜子给青年丢过去,又说:“国内做智能家居的不少,你们当时就不应该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国内不行就到国外去找,总有合适的。这事儿我晚上也帮你问问,你先收拾收拾上班去吧,别琢磨了。”
江赦垂眸,只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回到韩宅,韩泽文在院里兜了一圈都没见人,远远见着长长的连廊那头老管家端着杯清茶往韩建的书房走,心道难怪不见人,原来都在爷爷的书房窝着呢。
一进书房,韩泽文就看到侧位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年轻女子,正在观赏爷爷最得意的那幅花鸟图墨宝。
他脚步一顿,心里暗道有诈。这场景似曾相识,一看就是哪位不死心的长辈又合伙瞒着为他精心安排的相亲局。
正打算抽身离去,对方听到门口的声响,将头转了过来,四目相对,他只好先镇定地礼貌问好:“您好。我是韩泽文。”
说毕,韩泽文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女子的容貌,有些熟悉,五官恬静清雅,举止大方,毫不露怯,也许是哪次家宴中有过几面之缘的哪家企业老板的千金。
女子起身微微一笑,道:“我记得你,好久不见。叫我岳白就好。”
记得他?好久不见?
韩泽文眼皮一跳,果然!他中计了,这人肯定和自己在哪次饭局上遇见过,然后由两家父母牵线搭桥,安排了这场相亲。
名字听起来也很熟悉,岳?岳……白…岱山哪家老总姓岳来着……
……和韩家交好的世家里有姓岳的吗?
韩泽文在脑海里把可疑的对象筛了一遍,终于锁定了一个人选。上月欧曼眉带他去拜访的那位七十岁大寿恩师的某位连襟好像就姓岳。
他登时就想通了来龙去脉,可表明身份后拔腿就走,绝不符合一名合格的优雅绅士对待女士的社交礼仪,他一屁股在女子对面坐下,请韩家的老管家又备了杯茶。
女子对于他主动入座的举动有些意外,她不经意地往后厅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韩泽文率先开口道:“岳小姐现在做什么工作?”
岳白道:“我是一名珠宝修复师,参与抢救修复一些新出土的古董珠宝文物。”
韩泽文:“错金郎中。”
岳白莞尔道:“很有趣的称呼,也很贴切。听说你也是从事法律工作,平时一定很忙吧?”
“非常忙。”韩泽文严肃道:“我已经三个月没回家里睡觉了。”
一点不着家。特别不适合做丈夫。
女子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啊,这……这么忙啊?”
“是的。”韩泽文肯定地说。
“可我看韩晟挺有空的啊。”
小叔?她怎么知道小叔很有空,韩泽文只迷惑了一秒便明白过来。
原来是小叔那个叛徒介绍过来的!韩泽文端起茶杯遮住脸,咬牙切齿地想,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等正牌婶婶来家里,他一定要把他这些年在国内所有见不得人的糗事都捅出去。
“我小叔专业水平比较高,办事能力比我强多了,所以不用加班。”韩泽文哂笑一声。
岳白微微红着脸,笑道:“你也很厉害,我听韩晟说你已经在准备一级律师的职称评审了。”
韩泽文毫不犹豫地自贬道:“走后门的。”
女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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