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赦从彷徨的梦境中被唤醒,抬起头对上韩泽文关切的眼神,立马摒弃了那个一劳永逸的想法。
闵武是死是活他不在意,但要真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个人了。
这是他完全无法接受的。
对付闵武,一定还有更妥当的办法。
“文哥……”
江赦英挺的鼻尖抵住男人冰凉的耳垂,眷恋地从耳畔吻到嘴角。
门口的柜子是小薛前几天新换的,上一个木质柜门已经被Alfie挠得不成样子,新鞋柜嵌在墙体上,高度和宽度正好,非常省劲,还不会像上一个立式的那样,吃点力就直撞墙。
江赦轻柔地像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易碎品,而这件易碎品由于他的呵护不当,已经出现了一条不完美的裂痕,他心痛不已,学着猫咪舔舐伤口那样,温柔地去亲吻韩泽文手上的刚结痂的疤痕,妄想能抹去他这位渎职守护者的重大失误。
这次,青年铁了心要把人伺候好,又或者是急于赔罪,势必要用最轻柔的力度给出最极致的体验。
只是这种过分舍己为人的照顾,也不知道是在取悦他还是在折磨他。
韩泽文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结束了,仰头靠在墙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江赦欺身而上,去亲吻他的喉结。
“这个月月底是圣祖巡游。虽说谢家的户口本上已经没有我的名字了,但是谢家的族谱上我的名字还没有划掉,这个日子我是一定要回去帮忙的。你要不要陪我回去?”
韩泽文靠在墙上轻轻地喘气,没回答他,眼前一片白茫茫。搭在青年臂肘的小腿肌肉还在有规律地抽搐。
江赦退出去,贴近他的耳朵,又问了一遍,韩泽文慢慢将混沌的视线移回青年的脸上。
“……什么?”韩泽文哑声问。
江赦怜惜地替他将只褪了一条腿的西裤重新穿上,又摘了自己的领带给他随便擦了擦,把人带到沙发上面对面抱着。
“我过几天回树兜,你陪我回去吗?”
韩泽文模糊地应了一声,看上去清醒了点,伸手去擦青年鬓边的细汗,带着几分困惑问:“怎么突然要回树兜?”
江赦只好耐心完整地又说了一遍。
“文哥,请个假陪我回去吧,小明他们都很想你。”
韩泽文点了点头,他之前听江赦提过树兜每年“圣祖巡游”的习俗,其中流程之复杂,细节之繁琐,比他接过最疑难的债权人撤销权案还麻烦,光听江赦介绍贡品生熟种类的选择以及早晚三四次拜拜的地点和布置,他就忍不住开始犯困。
谢爷爷年纪上去了,腿脚不便,小婉姐怀孕了,小婉姐的丈夫是外地人,短时间内学不会,而他依稀记得巡游那天每户人家都要派家中青壮年去祠堂做志愿者的,总不能叫小明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去扛担架吧,便只能由江赦来。
若是平时,他还真不一定能腾出空来,但出了这档子事儿,在庭审之前,作为一名“声名狼藉”的律师,他预测自己是接不到几件新案子了,时间空余得很。但怕江赦起疑,他还是严谨地向江赦确认:“具体哪几天?我让小薛帮我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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