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晴火冒三丈,小时候父亲出轨,母亲被气得出走,父亲很快就和小三再婚了,后母不仁,她从小打好几份零工,拉扯着年幼的妹妹长大,结果一个没注意,如花似玉的妹妹就被渣男搞大了肚子。
长姐如母,江宛晴当即就要去找那个不知名的禽兽算账。
与想象中的毛头小子不同,对方是个沉稳自持的男人,就算江宛晴期间一度情绪激动,将茶泼到他脸上,他拿到纸巾的第一件事也是先去帮江宛柔擦她湿掉的小臂。
对面的动作是那么自然、亲昵,江宛晴突然就想起小时候,自己父亲母亲也是如此恩爱。她看着妹妹幸福泛红的脸庞,原先反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半晌,她做出让步,冷硬地要求对方要在肚子显怀前,尽快去筹办婚礼。
可时间过去了一个月,两个月,直到江赦出生,那个男人却还是迟迟没有动静。
问妹妹,她却只是支支吾吾地替男人解释说,他家里有点事情,暂时不能结婚。
江宛晴自然是不信,多番逼问后,妹妹才吐露了实情,原来男人家里很有钱,他们交往的事情被发现后,马上替他安排好了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出身寒微的江宛柔并不被他们家待见,所以两人才一直没办法正式领证结婚。
“宛柔,你觉得他是真的爱你么?”江宛晴问。
“他爱我,他说过,就算和家里断绝关系,他也要跟我在一起,没有我,他根本就活不下去。”
当时妹妹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明亮,充满了对爱情的信任与憧憬。
于是江宛晴决定陪妹妹等,等一个未知数,一个虚无缥缈的结果。
妹妹期盼的婚礼没有等到,等到的却是报纸上铺天盖地的男人宣布联姻的消息。
江宛柔失踪了。
在看到报道的那天早晨,就不见了踪影。
江宛晴知道,妹妹去找那个男人了。于是她跑到男人公司,在一众员工面前咒骂他,质问他,把自己的妹妹骗到哪里去了。
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冷漠地让保安把人赶出去。
几个月后,男人成功地和家族安排的对象在岱山市最大的酒店举行了梦幻婚礼。
这是妹妹等待了三年多的婚礼,只不过新娘不是她。
那一天的下午,江宛晴终于接到消失已久的妹妹的电话。
她说自己被男人囚禁在他的一栋私宅里,被没收了所有的通讯工具。奇怪的是,每日从不缺席的男人却一直没有过来,私宅周围的警报系统也恰巧失灵,因此她趁机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他今天结婚。”江宛晴说。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分钟。
江宛晴以为她会哭,没想到对方只是笑着说:“挺好的。”
“回家吧。”江宛晴说。
“不了,他会把我抓回去的,我不想当破坏别人家庭的情妇。”
江宛柔顿了顿,电话那边很安静,能听到小江赦窝在她怀中的呓语,接着她说:“姐姐,我怀孕了。我想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把他生下来。”
江宛晴难受地捂住眼睛,泪水从指缝流出,“你身上还有钱吗?”
“有,他给了我一张五百万的卡。”
在江宛晴的恳求下,妹妹离开岱山之前还是和她见了一面。
那是个蒙蒙细雨的傍晚,天空灰扑扑的,姐妹俩都没有撑伞。
短短半年的时间,原本清丽灵动的妹妹仿佛被抽取了生机,形如枯槁,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像是暴雨中随时会折断的幼弱花蕊,眼神空洞又悲伤。
江宛晴抱住清瘦的妹妹,塞给她一个皮包,皮包里是零零散散的各种面值的现金。
“这里差不多十万块钱,姐姐手上只有这么多,你不想用他的烂钱,就用姐姐的,到了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
“打电话会被他发现的。”小江赦在母亲的怀里哭闹起来,江宛柔低下头轻轻地亲他的额头安抚。
“等我把他完全忘记之后,或许我还会回来。”
真的能忘记吗?
江宛晴目送妹妹坐上车。
……
“姨妈?”
肩头被拍了拍,江宛晴从久远的回忆中抽离。
她涩然一笑,没有在孩子面前提起这段痛苦的往事,只是怀念地说:“你们的妈妈,是一个温柔细腻,善良坚韧的人。”
半小时后,韩泽文无言地看着餐桌上趴得整整齐齐的四颗脑袋。
江家的血统真霸道,真就没一个能喝的。
他深深呼吸了一个来回,认命,准备开始今晚繁重的搬运工作。
这时门口响起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开门进来。
“叔叔?”韩泽文仿佛看到了救星。
“小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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