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才刚过十二点,而且江赦明显耿耿于怀,没把事情说清楚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怕敲门太大声把两个女孩吵醒,韩泽文站在江赦门前犹豫,试图直接去推门,但往日总也不锁的门,今天却被心情不好的主人紧紧锁住,他只好打电话过去叫门。
房间里的人没睡着,彩铃声响了一下就被按成了静音,却没有直接挂断。
韩泽文叹了一口气,绕到屋子外围,踩着倾斜的木头梁柱攀上江赦房间的窗户沿,简朴的纱窗没有防盗扣的结构。
他直接推开,矫健轻巧地翻进房间。
房间里黑乎乎的没开灯,床边坐着一个人,握在手里的手机没有锁屏,发出荧荧的光,还在未接通的通话界面上,从下往上照亮了江赦面无表情的脸。
“江赦。”韩泽文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慢慢走近。
江赦定定地凝视着他,没有动,不咸不淡地回应道:“韩先生。”
为什么文哥要对自己隐瞒他真正的身份,难道自己只是他在树兜村一个短暂的、临时的、用来消遣的床伴吗?
怕自己纠缠不清追到岱山去吗?
难怪当初文哥没正面回答愿不愿意自己去岱山找他的问题。
恐怕是自己追得太紧,使他感觉苦恼了吧。
所以,醉酒那天晚上,文哥所说的试试,只是用来打发敷衍自己这个上赶着的追求者,他其实对这段关系并没有付出半点真意?
青年陌生疏离的态度让韩泽文有点毛骨悚然,但毕竟是他隐瞒在先,只能理亏地低声歉道:“抱歉,江赦,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当时……情况比较复杂,我怕家里那边会追过来把我抓回去订婚,我才临时编的名字。”
“那你后面为什么不说。”
“……忘了。”
江赦脸上一副受伤的表情,“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真的。”
韩泽文苍白无力的解释没有令江赦信服,他手扶上江赦的肩膀,“我名字里本来就有一个‘文’字,你和小薇整天文哥文哥哥地喊我,其他年级大点的长辈也是喊我小文,我都快忘记刚来的时候给自己瞎编的那个假名了。”
当初江赦为了追求自己,写了一份详细的自我介绍,而反观自己,连名字都是编的。
将心比心,换成是自己被骗得团团转,必定要把罪魁祸首暴揍一顿,轰出家里才肯罢休,更别提还好心好意让对方在自家继续过夜。
“是吗?”江赦缓慢抬起头,“那婚宴那天我介绍了好几遍你的名字。你也没想起来吗?”
“那天我是打算和你解释来着,但你不是喝醉了吗?后面又和你……第二天我就又忘了这回事。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了,我发誓。”韩泽文想去摸江赦的脸,却被对方侧脸躲开。
“你没必要对我发这种誓,也没必要解释,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资格生气,毕竟我们的关系还不到完全坦诚相待的地步。”江赦貌似大度的轻飘飘几句,韩泽文却听出浓浓的委屈。
“我检讨,我赔罪,我伏法,以后真的再也不会骗你了,不论大事小事,绝对不会再隐瞒你。”
韩泽文居高临下,轻轻捏了捏江赦冰冰凉的耳垂,说:“你生气是应当的,但也不能一下子剥夺我自我辩护的权利吧。第一次谈恋爱,就对犯错的男朋友如此苛刻吗?那以后谁还敢当你的下一任啊?”
“什么下一任?”江赦又开始变得有些生气,推开韩泽文在他耳朵上作孽的手,硬邦邦地说:“我没有下一任,我连现任都没有,你不是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吗?”
听江赦把“普通朋友”四个字念得特别重,韩泽文就知道刚才江赦肯定在二楼房间外偷听他和莫盈的对话。
他不得不再次软言解释道:“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我们算什么普通朋友啊?那都是刚才应付应付那个难搞的大小姐的场面话,糊弄她的,你见过哪对普通朋友不要脸地成天到晚锁在房间里面厮混,滚得昏天黑地的吗?”
韩泽文放低姿态,站在江赦双月退间,手轻轻从他的冰凉的耳垂滑到紧绷僵硬的下颌线。
“不要生气了,等明天莫盈回家,任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就当给你赔罪,怎么样?够有诚意了吧。”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江赦态度松动,终于肯抬头与韩泽文对视,搭上韩泽文的小臂。
韩泽文松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一天三次也可以吗?”
韩泽文僵硬地缩回手,结结巴巴地说:“……你想我死吗?”
江赦把手放了下来。
他垂下的手还没落回腿上就被韩泽文捡了起来,“好好好,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吗?”
“骗你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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