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回到城主府,杞骁便一脸欣喜地迎了上来,“今日我看雾气稍褪,城中祟气也有所减淡,想必定是路道友与尊者调查有所进展,故而早早在此恭候二位。”
路无忧看杞骁眼底下青黑,想必他一晚未休息,等着两人,于是安抚他道:“杞城主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们先进主殿再商议。”
杞骁有些赧然:“路道友说的是。”
路无忧看了一圈:“对了,杞行秋他们呢?”
主殿内,散落着一地符纸,杞行秋他们也同样一晚未休息。
以他们的修为,虽然不用入睡,但杞行秋为了研究阵法,硬是与净痴净嗔苦熬了一晚,在纸上画了无数阵符,反复测试,终于被他研究出了可用的阵法。
杞行秋拿着一张朱砂画就的阵符,向路无忧与祁澜说明:“行秋才疏学浅,难以觅得直接御外之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借助两位小佛师调整的禅咒,令阵中入睡者的灵台保持澄净,即使入梦,亦可削弱梦中之人蛊惑。”
阵法画得十分规整,运行范围可覆盖一间寝室,还能净化其中部分祟气。
饶是路无忧这个半吊子,也能看得出杞行秋在阵法上天分极高,还刻苦用功。
祁澜也颔首称许,对三人道:“辛苦了。”
净嗔听了祁澜的肯定,就算有三分疲惫也去了十分,他悄悄挺直了腰背,道:“净嗔不辛苦,尊者才辛苦了。”
嗯,他悄悄刻意忽略了某位鬼修。
净贪则抱着舔月:“净贪也不累,小白陪着我们,路前辈也辛苦啦!”
舔月在他怀里“汪呜”了一声,甩着小尾巴邀功。
路无忧笑眯眯道:“嗯,小白也辛苦了!”
杞骁还在旁边等着,几人很快入座,路无忧将留竹园一事从头告知众人。
当然,省略了他和祁澜的亿点点细节。
祁澜没有指出这厮的省略,他看向杞骁道:“诡祟疑为莫怜所化,憎恶淫邪之人,应与其留竹园经历有关,杞城主昨晚可曾查出些线索?”
杞骁连忙端坐,正色道:“这正是杞某想说的,我昨夜派人彻查,方知当年处理火灾一事的相关人员,皆在近一个月内陆续因祟疫离世,唯有放在库房里的卷宗记录大致情况。”
主殿中央的案几上展开了一叠泛黄的纸张。
岁安城破重建至今已有一百三十六年,据纸上记录,留竹园是城池重建不久后,直至八十年前因火灾焚毁,存在时间不过短短五十余年。
建立留竹园的是一名合欢宗修士,其同样死于火中,已无从考究。
只知道在这名修士的经营下,留竹园从一个无名的偏园,逐渐声名鹊起,成为城中颇负盛名的南风馆,其每次推出的花魁各有千秋,引得无数子弟争相竞价,但自第十五年起,花魁便一直固定为同一人——莫怜。
看到这里,路无忧有些不解,心道:“难不成这莫怜有什么过人之处?”
往下再看,果然。
莫怜为上品木灵纹,不仅是上佳的修仙资质,据说其灵纹特殊,还是极好的鼎炉之躯,不少权贵显要和修士为了与其共度一夜,争得头破血流。
卷宗上只陈述了留竹园的大致情况,因此并未说明莫怜为何不选择修道,而是囿于留竹园中。
而当年火灾原因成谜,那晚恰是莫怜出台之夜,仅余揣测,疑为修士争风吃醋,驾驭异火失控行为所致。
余下厚厚一沓,皆为当时火灾园中遇难者的显贵身份名录。
其中明确记录莫怜信息的,不过寥寥数句。
——莫怜,上品木灵纹,生不详,卒于逸康二千九百二十年冬。
众人阅毕,祁澜问道:“城中可还有与莫怜相识之人?”
杞骁摇了摇头,道:“我们所查到的名单里,大部分当晚都聚在了留竹园,最终葬身火海,余下少数人,这几十年间或生老病死,或云游四海,了无踪迹。”
结合之前幻境经历,路无忧不免怀疑道:“难不成这莫怜被留竹园强行困住,成为他们的摇钱树,最后堕为诡祟,怒而报复?”
杞骁叹道:“就怕是这样,倒是我治城不力了……”
杞行秋安慰他道:“与叔父何关?那是上任城主留下来的祸根,自叔父治城后,便不允城中公然狎妓。”
上任城主在岁安重建不久,就中道崩殂了,杞骁则是后面被推举出来的城主。
尽管有诸多揣测,未有确切证据前,都不能妄下定论。
不过路无忧可以肯定的是,岁安诡祟一事,少不了背后神秘人的手笔。
虽未得出诡祟成因,但也多少推测出其布梦手法。
路无忧分析道:“诡祟既然能够利用灰蛾展开幻境领域,也许就是用同样的手法来引诱城中百姓。此法不需要它主动现身布梦,还能悄无声息地将人催眠入睡,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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