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运作,也就让这人仕途并不通畅,贬谪一事经常发生,但皇帝楚律念在这人刚直,将人放到了御史这一职位上,不过有时候面对赵式开的折子楚律总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总的算起来赵式开在御史这个位置一坐就是好些年。
事关段舒达,段寄云自然不会让步,管他们如何求情,也是寸步不让。
待到楚芳淑带着懿旨,念了惩罚,这些个家长也只能认栽。
“倒是没想到这铁面无私赵大人在孩子的事上倒是第一个想到徇私情的。”林少轩淡定饮茶,揶揄这个曾经参他好几本的赵御史。
赵式开惧内,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只有老婆一人,不敢纳妾,早先夫妻俩有过一个儿子,只可惜那儿子早夭,眼前这个七八岁的小儿子赵家骏,是夫妻俩求神问药好容易得来的。
别看他官场上刚正不阿,但面对这个老来宝他是疼到心坎上的,宠溺异常。赵家骏就是他的“金疙瘩”,平日里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
隔壁传来段舒达醒来的消息,又有宫人来寻林少轩,说是于乔兮来了。
于乔兮前几日带着两个孩子去临城庄子看望姑母,老人家留人住了两日,不想赶上下雪,地面湿滑,一直住到昨日才往回赶,今早赶回来的,林少轩要她们先在家中休息好,晚宴前赶到就行。
楚烨让人备些清淡小食,一会给段舒达送去,自己也要去找秦婉荷。
至于楚芳淑,先跟着段寄云和段风去看望了段舒达,逗孩子开怀了才起身告别。
段舒达落水一事,在参加游园会的姑娘公子中传开了。
听那些小孩家长添油加醋,有些姑娘对于段寄云开始打退堂鼓,毕竟她可不想嫁过去还要费心一个侄子。
至于那些姑娘的父母大多并不在意此事,虽说段寄云现在离了军营,现在回了朝中暂时还没有什么具体官差,但却是实打实有食邑的侯爷,有个侄子又如何,到最后自己啊女儿嫁过去了,那爵位不还是自己外孙的。
夜色低垂,月明星稀,宫中四处点了各式花灯,梅香浮动,自是喜气洋洋。
宴会上载歌载舞,御赐元宵、汤圆,甜香可口。
只听“咻——”的一声,金丝银线在空中绽开,伴随着细碎的噼啪声,火树银花,绚烂灼夜。
段舒达和双胞胎相约晚宴后去长街看灯会,他下午睡了一觉,刻下精神得很。
林家双胞胎见了人开心凑上来,但段舒达一只手牢牢抓着段寄云的手不松开。
双胞胎对视一眼,想起林少轩说今日段舒达受了惊吓,要多照顾他一点,两人猜拳,赢了的首先牵段舒达另一只手,过会两人再换手牵,总要都和段舒达牵过。
灯都是能工巧匠做的,精妙绝伦,美不胜收。
段舒达几乎没看过灯会,元宵佳节,林萱萱自是不许他去找纪见溪。
有些印象的时候,她会带着他去那些门口有石狮子的家人里拜年,但总是落不得好,愤愤地拉着段舒达向回走。
因着段舒达腿短走得慢,林萱萱只得将他抱起来,快步赶回家去,路上灯火阑珊,但林萱萱从没停止过脚步,段舒达也没机会仔细瞧上那些灯。
再大些,不知道林萱萱是不是想通了什么,不怎么带着段舒达出门,她也不出门,一大一小就守着院子,点两盏灯笼。
“再往前走走还有猜灯谜的,猜对了几个铜板就可以把灯买下”,牵着人的林承观边说边给已经应接不暇的段舒达指哪里还有更好看的灯。
“没错没错,去年我答对了五个,承观只答对了四个!”林承景开心炫耀。
“我那是让着你,不然当哥哥的输了,你说出去可丢脸。”林承观羞恼,不就是最后一个比他晚答一瞬,让他赢了去,“今年我一定赢你。”
段寄云虽没见过双胞胎吵架,但听林少轩说起过他们的厉害,偏偏今日林少轩将两个孩子托给他,自己和于乔兮赏灯去了,段寄云一时感觉头大。
“舒达,你说是谁赢?”林承景牵过段舒达的手,将林承观挤到外面。
段寄云略有些紧张地看向段舒达,他真的不会劝架。
“都赢?”段舒达道。
“不行,舒达这样是耍赖皮,要不我们三个一起比赛,看看谁赢?”林承景提议。
“我看行舒达觉得?”林承观向前倾身,隔着林承景看向段舒达。
少年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还不等段寄云想办法,双胞胎已经自己哄好了自己,干劲满满地准备等下猜灯谜时候大显身手。
长街上人山人海,为了防止三个孩子走丢,段寄云抱起段舒达,段风肩上是双胞胎。
“小小身儿不大,千两黄金无价,爱搽满面胭脂,常在花前月下。打一文房器物。*”段寄云念题。
“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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