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楚烨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楚芳淑,长叹道:“也罢,此处公子姑娘与你年齿相若,也说得上话,你便留在这吧。”
他这妹妹是在父皇母后眼前长大的,在她儿时,楚烨常听到父皇母后说她肖似一位重要的亲人,因此他们对楚芳淑更是偏疼,也养成了骄纵的性子。
到了年纪父母想催她完成人生一大事,三言两语总让她绕开了,加上楚芳淑的性子活泛自由,帝后都不想拿自己辈分、皇威拘着她,这重任也就坐在他这个做哥哥的身上了。
眼瞧着楚芳淑融入人群,楚烨叫上段寄云一同离开。
园子里的姑娘眼见着“金疙瘩”走了,心中怅然。
“如何了?”
才进园子,林少轩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笑吟吟地问段寄云。
段寄云抿嘴不答,尤其想到刚刚的无措不免红了耳根。
林少轩自然没放过这个细节,啧啧嘴。
“你啊,可别打趣寄云了,不然一会他可就找个地缝钻了。”
楚烨将刚刚自己送楚芳淑进红思园时候见到的场景说给林少轩听。
“啧,可惜你这倜傥行头”,林少轩咂嘴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想想那些个姑娘们,或是香温玉软,或是小意温柔……哎!”
林少轩睨了一眼段寄云,只觉得这人生得人模狗样,就是不太争气。
“乔兮知道你这么想入红思园吗?”楚烨调侃。
念及周围没人注意,林少轩狠狠剜了一眼楚烨,“乔兮在我这里,永远是独一份的生动明媚。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寄云,我大周姑娘环肥燕瘦,各有风姿,他可以稍放戒心,接纳一下这些姑娘,这样他才会喜欢上人家,不是?”
“什么是喜欢?”段寄云发问。
二人一怔,却各有理解。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林少轩见梅花独好,小折一枝,待一会送给于乔兮,“于我而言,只有乔兮。她一颦一笑就足够牵动我,与她分别的时间里见到什么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她,见了她又有说不完的话,只要她笑一笑,我一身疲乏消得一干二净。这两天他不在身边,我心中总是空落落的。”
“喜欢亦欢喜。”楚烨沉吟片刻,只这般答道。
对于情|爱喜欢楚烨并没有林少轩体悟得那般深刻,他与秦婉荷是圣上亲赐的,在她之前有几房侍妾,并无侧妃。
若林少轩那般才是喜欢,楚烨只能遗憾地说没有,他与秦婉荷和几个侍妾相处起来是恬淡舒泰,更多出于责任的爱护,但归家时候见到秦婉荷身边为自己守着的烛火,或是深夜给自己端的汤茶,心中也是泛甜的,总之是欢喜的。
这种欢喜并不像对于器物喜欢的那般激烈心境,是平淡如水却有滋有味的。
段寄云负手沉思,一手抓着另一手手腕,隔着衣裳捻着腕上小珠,参差凹凸的珠子在腕上留下小印。
三人谈笑间,宫人匆匆来禀段舒达落水的消息。
段寄云冲在前面,几次走错了方向,宫人跟不上他大步流星,只好楚烨带人去。
殿中地龙暄暖,段舒达平躺在床上,身上叠了几层被褥,可人依旧是瑟瑟,面上并不几分血色。
太医给段舒达诊脉,问他也不答,只是沉默着望着床架上的雕花,像是个瓷人。
段寄云赶到时候,就见段风在门外来回踱步。
“大哥,太医在里面,你进去吧。”见段寄云不解,段风又解释一句,“我在里面净添乱,让人撵出来了。”
事实也是如此,段风因为过度紧张,在房间外四处走动,不是碰倒了瓶子,就是走两步一问刚搭上脉的太医,实在没办法才被人请出了房间。
少年警惕地看着周围,门被推开,熟悉的人到面前握住了自己的手。
“现在感觉如何?”段寄云见人摇头,又与太医确认段舒达确实并无大碍之后才放下心来,转头又看段舒达,却发现少年在流泪,手忙脚乱地将人抱在怀里。
他听见少年呜咽,转而大哭。
段风藏在月洞挂的帘子后,向里面瞧。
楚烨又与太医确认过后,遣了一个人去跟梁皇后报平安。
段舒达救上来及时,人无大碍,更多是对不会水的惊怖,但深冬时节落水,难免会染了风寒,太医开了驱寒的方子。
林少轩站在月洞另一边,看着段风,试图从段风如戟的须髯中找到记忆中的那个少年的影子。
段风让人盯着,加上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段舒达落水,本就羞愧,现在又让人盯着看,更是无地自容,埋首自责。
楚烨自然是注意到了,不解地看向林少轩,问他要做何。
林少轩这才意识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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