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欣然把文件夹递给正在看海洋缸的沈岫。
沈岫看着缸里的海月水母,扁平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蓝光,细小的触手随波逐流。
她接过文件夹,一一扫过名字后蹙眉停留。
郝欣然知道她看到了谁。
“没办法啊,咱们现在太火了,你要是不想拍我让对接的说一下,我加进来就是不想私自做主,毕竟你才是工作室的老板呀。”
“没事,接吧”,沈岫看过陆丞霖旁边的预算,合起文件夹放在一旁的办公桌上,“有钱不赚白不赚。”
更何况她还要养员工。
“那我就跟他们工作室说啦,一个月后。”
沈岫点头。
郝欣然离开,沈岫站在缸边又看了一会儿,人造海水在珊瑚灯的照射下散发出荧荧蓝光。
“对了”,郝欣然敲了敲门,把头探进来。
“斯雅的工作室说照片要重修,鼻梁修高,鼻小柱拉长,鼻头修成盒形,颧骨内推的同时还要保留骨感,颞部要更饱满,额……还有什么来着,我回去看看要求发给你。”
“知道了”,沈岫坐回桌前,打开休眠的电脑重新修图。
桌旁的时钟针脚随着时间流逝,终于在时针指向九的时候,沈岫关上电脑。
工作室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但大厦二十四却小时灯火通明,金色的内透映亮天空,对面大楼的巨型广告牌清晰可见,是陆丞霖代言的腕表,沈岫撇了一眼便回头看着电梯旁的小液晶显示屏,楼层在逐步上升。
开车回到家后,梁姻依旧没睡,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
“怎么不睡?”
沈岫打开灯的瞬间,看见梁姻从陆丞霖的综艺切到了其他台。
“做噩梦了,老梦见你爸的浮尸飘在河面上”,梁姻又打住,“饭在保温柜里。”
沈岫去厨房打开保温箱,把阳春面和捞汁笋尖拿了出来。
“你说我怎么老做噩梦,你做过吗?还是说要入土为安,他觉得河里太冷了啊?”
一口细面入喉,沈岫囫囵吞的嚼了几下。
“没做过,人又不是咱们杀的,有什么好亏心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沈岫脑海中浮现在河里发现沈岳时的巨人观,尤其当时还是刚高考完的夏天,雨水充沛,尸体内的腐败细菌高度繁殖,沈岳完全成为了它们的培养皿温床。
一米八二,一百五十斤的男人像被吹肿的气球,膨胀到快有两百斤,撑得眼球凸出像甲亢,舌头伸出像吊死鬼,腹部像被打气过头的充气娃娃。
法医认尸的时候把母女俩叫到现场,告诉她们尸体是在护城河的围网处发现。
刚说完后,沈岳的皮肤就超过了张力极限,不堪重负的爆炸。痰绿色的血水喷了沈岫和法医一身,连带着被炸飞的肠子、肺、心脏、肝、脾都跟下雨一样落了一地。
沈岫没什么感觉,但这之后梁姻总做噩梦。
快速的吃完面洗完碗后,沈岫坐到梁姻身边,“那我给你去请块鱼惊石或者朱砂辟邪怎么样?今晚给你找把剪刀放枕头下。”
“他要是再在梦中骚扰你,你就拿着剪刀把他剪碎。”
梁姻被逗笑了,“你胆子真够大的。”
沈岫回想沈岳器官被炸飞,满天下起粘稠的尸块雨的场景,“没什么好怕的。”
她不仅没梦到过沈岳,也没梦见过陆丞霖。
第二天,沈岫赶早去寺庙的法物流通处准备给梁姻请一串紫金砂。
“那个戴口罩和帽子的不会是明星吧。”
“也可能是装逼的。”
“大热天戴口罩帽子,也不怕中暑。”
“看背影怎么像那个谁……最近很火的,陆……”
沈岫听到这个姓,快速的结账,让店员打包,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个月后,拍摄现场
沈岫早早来到现场,这次是给陆丞霖拍某红血品牌Q3季度的新品香水宣传图。
郝欣然鬼鬼祟祟的跑到沈岫身边,“陆丞霖现在在化妆间,马上定妆。”
沈岫点头。
“我数了数,猜猜陆丞霖是你第几个模特?”
沈岫这次还没发话,郝欣然迫不及待的在她耳边宣布,“是第五百二十一个!五二一!”
沈岫没有反应,郝欣然有点后悔,但是这个数字真的很特殊,她忍不住嘴碎的分享,于是她说完后又岔开话题。
“你猜我看见了谁”,郝欣然跟高中一样,围在沈岫身旁跟小蜜蜂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
沈岫回答,“陆丞霖”
郝欣然被沈岫冷到了,“你这算冷笑话吗?好冷啊。”
“是陶烛!”
“我跟你说,我刚刚差点没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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