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就是打了个盹儿。”邹飏把手机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右手腕冰袋都软了怎么疼痛一点儿都没缓解呢,冠军是不是给他下毒了?
“早点儿睡,”老妈说,“明天我大概中午……”
“明天我过去。”邹飏说。
“去哪儿?”老妈愣了愣。
“武馆,我买了课。”邹飏说。
“你买课?你为什么……”老妈有些迷茫,但很快又回到了主题,“你买的谁的课?你要买的吕泽的课就赶紧看看能不能换,换成樊均……”
“嗯?”邹飏听笑了,“吕泽应该比樊均厉害吧?”
“他脾气不好,不要上他的课,急了老骂人,所以他都带有基础的老学员,”老妈声音都皱着眉的样子,“均儿教得细,脾气那好得不知道多少了。”
“我就是买的樊均的课。”邹飏说。
“那还行,”老妈说,“那你要过来的话,我就在这边儿了啊。”
“嗯。”邹飏应着。
“你过来的话到旧馆吃饭吧,”老妈说,“周末能买到特别好的肉,新鲜,比快餐那些不健康的强。”
“好。”邹飏说着看了一眼自己手腕,感觉越来越疼。
嘶……怎么看着有点儿不对劲了呢?
樊均低头看着邹飏的手腕,好半天才抬头说了一句:“等等。”
“怎么。”邹飏问。
“你……”樊均推开武馆的玻璃门站在了外面的环廊上,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商场中间是露天的,这会儿阳光很好,非常明亮。
樊均在明亮的光线下又看了看邹飏的手腕:“你这……用开水冰敷的吗?”
“你拿你右耳朵听听你在说什么。”邹飏说。
“你这是烫伤了啊,”樊均说,“这就抓一下拧一下吕泽就是四只手都上也做不到啊。”
“我冰敷完就这样了。”邹飏也看着自己又红又肿还有些地方泛着白的手腕,这的确很难想象是抓拧出来的效果。
“怎么敷的?”樊均问。
“冰袋放手上,一边一个,”邹飏比划了一下,“然后用弹力绷带……”
“直接贴肉放的冰袋?”樊均打断了他的话。
“不然呢?”邹飏问。
“你不冰得疼吗?”樊均也问。
“疼啊,”邹飏说,“后来睡着了就没感觉了。”
樊均看着他,没说话。
邹飏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了:“我操,是不是不能贴肉冰敷?”
“也不能敷那么长时间,”樊均叹了口气,往馆里走,“来,得上点儿药。”
“烫伤膏吗?”邹飏说。
“智商膏。”樊均说。
邹飏没顾得上樊均对他智商的侮辱,只对馆里四月了还能拿出一支冻伤膏表示吃惊。
“过期了吧?”邹飏问。
“没,”樊均很认真地拿着冻伤膏看了看,又挤了点儿出来闻了闻,“保质期二十四个月,去年冬天买的,小白耳朵冻伤了。”
“……哦。”邹飏应了一声。
樊均往他手腕上挤了一坨膏药,邹飏小心地把药给抹匀了。
“今天练不了了吧。”樊均说。
“为什么,不戴拳套不就行了,”邹飏说,“练腿不行吗?”
“行吧。”樊均点点头。
“十点的课是吧?”邹飏看了一眼手机,还差十分钟到点儿,他起身把外套脱掉了,里头是一件短袖T恤。
“衣服放这边儿。”樊均带着他去了更衣室。
新馆的确是比旧馆要强不少,旧馆那边儿就两排柜子放衣服,柜子和墙之间隔了一块儿出来换衣服。
新馆的更衣室里卫生室浴室都齐全。
今天第一节课,樊均的计划是先了解一下邹飏的水平。
“这样后面我才好做训练计划……”樊均说。
“踢我一脚。”邹飏站在他对面说了一句。
“什么?”樊均看着他。
邹飏没出声,用口型又重复了一遍,踢我一脚。
“为什么?”樊均问。
“感受一下。”邹飏说。
“什么程度?”樊均问。
“我不受伤就行。”邹飏说。
樊均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好一会儿才开口:“来了啊。”
“嗯。”邹飏点点头。
樊均走了过来,抬腿对着他的护胸一个侧踹。
邹飏感觉跟被车撞了似的飞了出去,虽然他也没被车撞过。
因为没有铁帮教练在后头接着他,所以他是直接摔到了垫子上,用了两秒才把呼吸调整过来了。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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