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呐,都给我滚!”长思流挥着袖子,两手在空中乱抓,冲到门口怒骂众人。
看众人悻悻离开,又转向抱着神像的锦绣:“还有你,带他们来干嘛!”
“哼。”锦绣白他一眼,把神像重重放到那人手上,也双臂抱胸,悠哉游哉地下楼去了。
“锦绣姑娘,长老板他到底怎么了呀?”有人在楼下悄悄问。
“喝了那么多酒还吃鹿血丹,有他闹腾的,”锦绣打了个哈欠,“都去睡觉吧,不用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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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京,太子府。
就在前一夜。
府院上下挂满红绸红灯,俨然是一派办喜事的样子。然而此刻正堂院前,桌翻碗打,杯盘狼藉。十余个金吾卫,正举着铁棒围着一袭红色婚服,满身汤渍的男人。
金吾卫里有人按捺不住先动手,随着骨头脱臼的脆响,被男人一招撂倒在地,起不来身。
眼看一个人打不过,这帮人便挥着铁棒一拥而上,结果被男人灵活躲过,一扫腿绊倒几个,拳头砸脸,剑柄撞腹,又倒了几个。剩下的人战战兢兢退到后面,不敢再上前。
蔡重年知道这些金吾卫多半都是官役子弟,一旦打得太重或拔剑杀人,自己定会背上罪名,因此只能自守防卫。
“好,好,好身手。”陆云起拍手叫好,从堂中走出,身旁还带着杨羡。又有一批金吾卫补充上来,护卫在其身前。
“在本太子大喜之日,我亲封的太子妃不愿完成婚仪,不遵礼法,在王公大臣面前丢尽了我的脸面,过后又因不想与我同寝,殴打侍卫,大闹府院。好啊,真是极好!”
“你不如杀了我。”蔡重年浑身发抖,拔出重光剑,架在自己颈上,“我宁愿死。”
陆云起气得发笑:“你敢死,明天我就抄了你全家。”
“能服侍太子殿下,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幸事,你倒好,”杨羡一脸刻薄地讥讽说,“做着x子,还非要立牌坊。”
“你一个车架司五品郎中,算什么东西,也敢指摘我。”蔡重年怒视那人,眼周绯红一片。
“你……”杨羡正想还嘴,被陆云起喝止住。
“他说得对,这没你的事,出去。”
杨羡翻了一白眼,拂袖而去,没走几步,又觉得气不过,快步至蔡重年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神情里露出的恶意:“你以为自己位极人臣,可以呼风唤雨。实则不过一条靠皇家恩宠,耀武扬威的狗而已。”
“就算爬上龙椅,你头上还有皇上,有仙人,有天神。你我都只是尘世里的一颗沙粒子,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一道极快的剑气从杨羡头顶划过,他的发冠和被齐刷刷斩断的头发一起,落到地上。
蔡重年拿着重光剑的手剧烈地颤抖,手腕一软,剑掉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方才那人的话,就像从高山滚下的巨石,砸断了他浑身最硬的骨头。
他感觉浑身力气被抽干,头痛欲裂。周围那些金吾卫冲上来将他压在地上,他本能地挣扎,却被压得更死,其实身体已经没了知觉。
“杨羡。”陆云起脸上的怒意已压抑不住,挥手让人拉走了杨羡。
深夜。
蔡重年换了贴身的红绸衣,长发用鲜花露梳好,披在耳后,推开门,走进寝殿。一眼扫过去,除了脸色黯然憔悴了些,并没什么异样。
打量着细看才能发现,在绸衣半遮的手腕、锁骨处,都露着一点新鲜的鞭痕,有些还正渗着血。
“过来。”陆云起刚刚沐浴完,叫他道。
那人眼神呆滞,顺从地走过去。
“你跪下。”陆云起用力按着那人的肩膀,让人跪到自己跟前,解开了身上的浴袍。
蔡重年微微抬眼,目光从下至上缓缓扫过那具身体,最终停在鼻尖处。其实只看下半张脸,这人和陆翊钧几乎一模一样。
他伸手握住粗壮坚硬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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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我。”陆云起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拉起来面向自己。
那人开始不住地干呕,一只手撑在地上,背过身,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
“放过我吧。”蔡重年乞求说。
在陆云起眼里,这是那人终于低下了高傲不屈的头颅的象征,他觉得特别有趣味,表情戏谑地观察着那人的反应。
“你别碰我,其他的我做什么都行。”
“我已经给你很多年时间了,没有耐心了。你啊,胆大包天,为了让那个人回来,敢指使内侍给我母亲下毒。”
蔡重年绝望地闭上了眼。
陆云起将人拉起来,从背后掐住那人的脖子,指着镜子:“今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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