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青苗怎么会干预巫族的战局?”白衡惊讶不已,再想问那老妪,那人却只顾把金锭子揣进怀里,闭口不言了。
眼看得不到更多消息,白衡背上剑,转身便要离开。
“大人,您要一个人去北海边线?”春盏叫住她,已然看穿了她的心思,劝说道,“你还不了解那里的情况,另三位大人迟迟未归,也许就是在那遇到了麻烦,我们还是先找人打探清楚为好。”
正当白衡犹豫不决时,女先知苍老的手忽然拉住了春盏的袖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什么事?”春盏问,温文有礼地蹲下身,平视着坐在地上的女先知。
那老妪张开嘴,嘴唇颤动着,脸颊上松垮的皮肉挤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
“当众星陨落,暴风雪吞噬天地的那天,你将会成为这片土地至高无上的主宰、九尾狐的丈夫,星神与群妖将对你俯首,直到那个手持日月的人出现。”
春盏的眼皮在一瞬间微微眨动,眼底仿佛燃起一点火焰,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这不可能,九尾狐已经有丈夫了。”白衡转身质疑道。刚刚那番话更让她确认,这个所谓的“先知”,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老神棍。
“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春盏微笑着对老妪拜礼,也打算离开。
女先知却牢牢抓着他的袖子,攥得更紧,看着春盏的眼睛说:“你会是九尾狐有名无实的丈夫,因为他爱着另一个人而感到无尽的痛苦,即便你付出一切也得不到他的心,你只能亲眼看着他永恒地消逝,追悔莫及。”
“我从未见过九尾狐,就像我朋友所说,九尾狐已经有丈夫,我不认为,你的预言会成真。”春盏挑了挑眉,自然地拉下女先知拽着自己的手,
“除非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许会相信。”
“是什么?”
“我弟弟在哪?他还活着吗?”
“他在...”
女先知的话还未说完,一支利箭从背后贯穿了她的胸膛,胸口的衣料即刻被扩散的血液染成一片红色,整个人一头撞倒在地上,周围的人群惊呼着四散而逃。
春盏愣在原地,被白衡呼唤着回过神来,一群头戴山羊头盔的士兵已经包围了这里。
春盏的手摸上腰后别着的扇刀,与白衡背靠着背,双手紧绷着,随时准备动手杀出一个口子。
远处一个为首的士兵举着宝剑,对被围住的众人厉声宣布道:“胡羊大人现在征集流民,到北海开凿冰面,不论男女老幼,都要遵从号令!”
白衡咬住嘴唇,与春盏交换了一个眼色,沉默之间,二人便已确定了下一步的计划——装作界城的流民,跟随这些士兵,到北海探查情况。
“来人!把那个老巫婆的尸体带回去,交给胡羊大人。”
一个高大的士兵像拖死狗一样,拽起女先知尸体的一条腿,将其拖出了人群,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围观的流民们都麻木地看着,畏缩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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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恭王率领的出兵永行关的五千轻骑,已于四日前出发,取道太行山以东,将在十日内燕城与曹宛章的七万重甲军会合。
这样的苦差对寻常的杂役来说自然难以胜任,陆翊钧把越宁和一众王府仆役都留在了府内,自己与陈子数在大军最前方领兵行进。
而在队末驾驶铁马车,照顾王妃的任务就落到了某个由王妃钦点的大理寺丞头上。
晚上大军休整时,怀狐便从马车上下来,带百里书缘到附近的山丘,谈天说话。
“……极北之地的冬天很长,从一年的十月,到次年的三月,总是狂风劲吹,漫天飞雪。那里没有像洛京一样繁华的街市,各种勾栏瓦舍,也没有学堂。”
说话时,怀狐一直望着空中散着清冷银辉的满月。话落,转脸看向那人才发现,百里也和自己一样,痴痴地看着月亮,不由得掩口轻嗤一声。
“王妃……”百里不好意思道,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殊音剑。
“你在想什么呢?”怀狐温柔地问,眸子一瞟,瞧见那把通体白色的剑,目光骤然停住。
“在想……”那人顿了一下,银色的长发,风中鼓动的袖袍,恍惚间那抹白色的影子又在他脑海中闪过,“一个朋友。”他说。
“或许我们在想的,是同一个人呢。”带着意味深长微笑,怀狐的目光又看向月亮。
百里并不解他话里的含义,只注意到他眼角似乎有泪光闪动,正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的马蹄声。
回头俯眺,陆翊钧正将马拴好,往山丘上过来。
“那卑职就不打扰了。”百里起身拜道,怀狐点点头。
下山时,百里与走上来的陆翊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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