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
听见这个低沉的嗓音,怀特吃惊的抬头向上看去,视线从黑色肃穆的军装斗篷一路向上,经过扣的严谨的白底衬衫,线条硬朗的下颌,最终停留在雌虫蔚蓝的眼眸中。
他大约是从某个军区会议中匆匆赶来,双手还带着操作飞行器的黑色皮质手套,斗篷上还有着未消融的雪粒。
伊莎贝尔早就躲在怀特身后,他无比惊讶的看见自己的主任不但没有起身迎接少将,甚至还向后一仰,整只虫懒洋洋的窝在椅子中,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对方。
“这么勇吗!主任!”伊莎贝尔在背后疯狂的拉扯自己主任的白大褂,试图将自己的老师失去的神志挽救回来。
“你应称呼我弗朗西斯医生。少将。”怀特说。
“怀特.弗朗西斯。”伊恩轻声的喊了一声。
虽然是在称呼主任的名字,伊莎贝尔却默默的红了脸,少将声线带有蛾种特有的低沉,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从他的嘴里念出来,却像是对爱人的呢喃。
“有什么事吗?”
伊莎贝尔心中叹了一口气,两者对比,主任更像是一个冷漠的、欺骗虫感情的虫渣。
“为了更好的调查反叛军,我需要学习。”伊恩坦然的对视怀特的双眼,说。
“学习什么?”
“腺体。”
怀特有些无语,他打量着少将严肃的面庞,试图从中探寻出玩笑的意味,但也许是今天有些累了,他揉揉额角,指了指旁边多出的椅子,说:“坐吧,伊恩.诺顿。希望你有作为一个学生的好学、谦虚和沉默。”
“当然。”伊恩脱去自己的斗篷,优雅的坐在一旁。
“你不坐吗?伊莎?”怀特无语的说,“如果你想站着也是可以的,但不要再扯我的工作服了好吗?拉菲吉贝树做的纤维你都能扯出一个洞了。”
“主…主任,我觉得我还是坐着吧。”伊莎贝尔涨红着一张脸,手忙脚乱的扯来一把椅子,拉到离伊恩远远的地方,拘束的只坐了椅子的边缘,全身肌肉紧绷,更像是随时准备跑路。
“好了,让我们重新回到影像上来。”
怀特在显示屏上点了几下,办公区的灯光暗了下来,房间四角亮起光束,在中间空余的地方形成了病虫腺体的3D成像。
怀特看了一眼少将,迟疑了一下,又打开一个文件,3D成像瞬间分为两个,伊恩瞬间明白了,怀特这是为了照顾自己,一个是病虫的腺体,另一个则是健康虫的腺体。
光从影像来说,哪怕是完全没有接受医学方面教育和传授的虫,都可以非常直白的区别哪个是正常健康的腺体,并不是腺体生理结构简单易懂,而是,病虫被毁坏的腺体太过严重了,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器官,伊恩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说实话,他只在战场上见过这样的血肉。
对,没错,血肉,被毁坏的腺体就像是被激光炮摧毁过的虫飞舞在空中的组织碎片。
“这样的腺体,也是可以修复的吗?”伊恩轻声问道。
“当然啦!”伊莎贝尔就见不得自己老师被虫质问,他即使害怕,还是大声回到,“这些被送过来治疗的虫,有哪个没有被治好?这个腺体也不算被破坏的很严重吧,这个程度,e二级?我觉得只有二级。”
“二级?你们最严重的是几级?”
“五级。不过四级都很少见了,根本不可能有虫达到五级。”伊莎贝尔肯定的说。
“好了,你们到底要不要听课?”怀特疲惫的揉了揉眼睛,打断两个学生的沟通。
“哦哦,好的主任。”伊莎贝尔乖巧的坐好,他甚至还有勇气恶狠狠的瞪了伊恩一眼,只不过加上他的娃娃脸,这凶恶的眼神倒像是在小孩子在争夺玩具一般幼稚。
伊恩挑了挑眉,将椅子移的更靠近怀特的身边,像是与他肩并肩一样亲密。
怀特研究了一下病虫的器质性毁坏的腺体,制定下手术方案,又听伊莎贝尔把病区和监护室足足三个楼层的病虫情况讲解完毕,调整部分虫的治疗方案,今天的工作才算结束。
“哦对了,主任,原本今天还有一只221师的病虫转过来,但是刚刚菲尔德护师说他们路上出了一点状况,可能要延迟到明天早上才能到达齐奥尔科了。”伊莎贝尔看到通讯录上菲尔德的留言,突然想起这回事来。
“好的,我知道了。”怀特只觉得额头有些沉重,耳边响起来令虫烦恼的乱绕不绝的嗡鸣,他疲倦的闭上双眼,说,“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如果明天病人来了,早一点安排术前全面的检测。211的治疗仓对凝血功能的维护情况不大好,明天那只虫到了,这个方面你再关注一下。”
“是,主任。”伊莎贝尔一转头,才发现少将竟然还在办公室内,他对少将说:“主任要休息了,少将不离开吗?”
“休息?他就在这里休息?”伊恩看向冰冷空旷的值班室,问道。
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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