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弃瞬间就老实了,这人说不过就用武力威胁人,真是幼稚极了!
“呵。”
司青衔顺手捋了捋楼弃额前的碎发,楼弃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直到司青衔忍不住笑出声,他才意识到这是在开玩笑。
他拿起桌上的帕子擦干净小孩嘴角的酥皮,笑道:“一句玩笑话把你吓成这样,本尊还以为你胆子大得很,用绝食来跟本尊抗议。”
“…………”
楼弃吃着糕点琢磨是不是所有的神仙都这么奇怪,说出来的话像是脑子被驴踢了一样,比东萝村南头的傻子还要奇怪。
舜之帝君炼好仙草已经是两日后。
他刚炼出丹药就马不停蹄的赶到镜花台,一推开殿门就被眼前的一幕惊掉了下巴。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眼前人人称赞光风霁月谦谦君子的司青衔正在一手摁住小楼弃的肩,一手端着碗往孩子嘴里灌。
小楼弃拼命挣扎不肯喝,碗里大半的药都撒了。
起初司青衔的脸色并不算好,见碗里的药撒了一半彻底黑了脸,他直接掐住楼弃的下巴将剩下的半碗药灌了进去。
小楼弃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咳……”
“司青衔你小子这是家暴!孩子还小,你至于动手吗?”
舜之帝君哪儿能眼睁睁看着司青衔欺负人,他直接用仙法将人从司青衔怀里抢了过来,一脸心疼地拿着帕子给小楼弃擦嘴,埋怨道:“到底还是个孩子,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本尊再不强行灌药,又要浪费这一锅刚熬好的药了。”
司青衔慢条斯理地放下碗,想起方才小楼弃的混账行为就气得头突突直跳,他指着榻上被打翻的四个瓷碗,似笑非笑道:“本尊是头一次养孩子,也是头一次知道脾气倔的小孩这么难养,就连喂个药都这么难,小楼弃,你真是令本尊刮目相看。”
舜之帝君顺着司青衔指的方向看过去,可谓是满地狼藉,就连榻上的枕头都被扔在地上,他惊得眼皮一跳,感叹道:“这孩子脾气倒是不小,真是像极了云诸。”
一想到云诸眼前就浮现出那皮猴子小时候拆墙砸瓦,炸院子炸天池,就连膳堂的鸡鸭都被他全捉去烤了。
司青衔唇边的笑意略显无奈,叹道:“这孩子跟云诸小时候一模一样,一想到云诸那个小混球我就头疼。”
他走到楼弃面前,抬手施了清洁术将孩子身上的衣裳收拾干净,又顺手理了理楼弃额前鬓发,温声道:“阿弃,等会舜之帝君要给你治疗眼疾,不许再闹脾气。”
“嗯。”楼弃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明明有人肯带自己回家是件好事。
也许是因为害怕再次被抛弃,所以才会不断反复推开司青衔,他只是想要确认不会被再次抛弃。
浴阁外被施下结界,外人无法踏足半步。
舜之帝君将数瓶丹药倒入池中,瞬间有数千只萤火虫从池中涌出。
楼弃只穿了件单薄的寝衣,他站在池中感受到池底有一股热气往外涌,这感觉实在是太过痛苦,像是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在啃咬身上的每一寸。
没过多久,楼弃就觉得眉眼间的炙热痛楚就变得越来越强烈。
他紧紧攥着衣角强忍着不肯哭出声,直到这股疼痛渐渐消失他才稍稍缓了口气。
坐在一旁矮桌前喝茶的舜之帝君瞥了一眼池中的情况。
呵,这小孩倒是挺能忍的,不似寻常孩子爱哭爱闹,想必是以前吃了不少苦头才能如此忍耐。
他放下茶盏,慢悠悠道:“司青衔,你觉不觉得这小孩挺乖的。”
对面的司青衔正翻看着云晟送来的话本子,他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上敲着,随口应道:“现下是挺乖的,只是偶尔会乱发脾气,本尊都不知道他在闹什么。”
舜之帝君撑着下巴再次看向站在池中满头是汗的小楼弃,他倒觉得这孩子并不是脾气古怪,而是在陌生地方没有安全感。
他坦诚道:“本君觉得你没琢磨明白这孩子的性情,本君能看出来这孩子敏感缺乏安全感,就像本君养的小猫,刚丧失母亲的时候凶得很,后来本君把它养在寝殿里整日陪伴,纵然它不够乖巧温顺那又怎样?本君最喜欢的就是它,旁的小猫小狗都比不上它。”
司青衔将话本搁在桌上,若有所思道:“这倒是有几分道理,以前总见云诸教导弟子头头是道,就连掌门师兄都收了徒弟,我还以为养孩子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没想到千人有千面,就连孩子也性格迥然不同。”
舜之帝君伸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慢悠悠道:“小孩子嘛,你对他好,他自然也会对你好,尤其是这种身世坎坷的小可怜,先不要送去蓬莱新弟子所的惊蛰堂,你把他留在镜花台是最好的法子,免得因为性子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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