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苓刚想用灵力催动定乾坤,余光瞥到血迹旁边草丛里的一抹白色。
她走近一瞧,是块玉佩,看着倒是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便没有多想直接捡起玉佩塞进袖兜。
灵力驱动定乾坤后,须臾之间云晚苓就被一团雾气送出了结界。
“阿珩呢?!”迟绪顾不上其他,迎上来焦急地问道:“云师姐,你见到阿珩了吗?”
云晚苓沉默着将定乾坤递到舜之帝君手中,她垂下眼帘,想起在结界中见到的血迹便心如刀绞,她只恨自己去得太晚,低语道:“阿珩已经不在了,结界内没有阿珩,只有一滩血迹……”
所以阿珩真的选择了自尽。
迟绪打断了云晚苓的话,苦笑道:“云师姐,至少阿珩完成了他最想做的事,仙尊的仙体已恢复大半,只要再闭关三年五载就能修复仙根,阿珩应该会开心吧。”
“楼珩最在乎的人就是师尊了。”
云晚苓想到了楼珩历劫成仙的那一夜,他最高兴的不是自己修成仙体,而是终于有资格引魔气入体。
这个傻子从来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不管是之前数次危险的挺身而出看,还是这次师尊魔气侵体,楼珩从来都没有顾及过自己,他在乎的只有他所爱之人。
三人伫立在结界外,相对无言亦不知该如何开口,死寂的气氛压得人说不出话、喘不上气。
舜之帝君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他拍了拍手里的法器,认真思索道:“先回去吧,你和阿绪劳累了十几日,我呢,还要去趟镜花台,前几日落下了几本上古史册在镜花台偏殿,顺便想想怎么跟司青衔交代。”
一听到师尊的名讳,云晚苓立马想起来一桩要紧的事情。
云晚苓将袖兜里的玉佩掏出来丢到舜之帝君怀里,师尊一旦知道了真相,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发生,她又不傻,还是回天脊山躲个清静。
她三言两语就将事情交代清楚,
“帝君,这应该是阿珩的玉佩,劳烦您转交给师尊,我暂且回天脊山休息片刻,之前关于门派的血案我会继续调查,我蓬莱弟子有一半失了仙骨,这桩大事本该是掌门定夺,眼下掌门闭关,还请帝君转告我师父,让他即可前往天脊山与我汇合。”
还没等舜之帝君推脱,云晚苓就已经御风离开了,只剩下神情凝重的舜之帝君和没听明白的迟绪。
迟绪摸了摸脑袋,不解道:“师父,云师姐什么意思啊?”
舜之帝君皮笑肉不笑道:“为师要倒霉的意思,司青衔那疯子要是知道这馊主意都是为师出的,为师恐怕性命难保。”
镜花台,孤月高悬九天之上显得各外冷寂,冷风拂过时携带阵阵幽香。
舜之帝君和迟绪坐在凉亭里赏月,帝君端起琉璃盏放在迟绪面前,道:“这是千年雪莲熬的补药,这几日你灵力受损太多,要是再不上心,为师都不知道你何年何月才能修成仙身。”
迟绪无奈的拿起勺子,这补药说是用雪莲熬制却苦得很,他叹了口气,提醒道:“师父,您现在怎么比师兄还唠叨,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仙尊交代吧。”
舜之帝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这小子越来越招人嫌了,他要是能想出来法子,也用不着在司青衔身上施下安睡咒。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仙根一旦恢复,灵力便会重新凝聚经脉之中,等到灵力流通全身骨髓,仙体便会在须臾间彻底恢复,司渊仙尊本就是三界内最强的上仙,区区一个安睡咒简怎能困得住司青衔。
随着镜花台灵力越来越充盈,司青衔的神识也更加清明。
旭日东升至最高处的瞬间,司青衔缓缓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抹青色,他抬手摘下遮在眼前的绸带,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五感又恢复了。
他看着手腕上早已消散的深紫色魔纹,疑惑道:“怎会如此?魔气侵体已是无解,舜之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司青衔起身披上一件大氅,他实在想不明白舜之到底如何清除自己身上的魔气,索性去问个清楚。
“今儿的雪莲竟然没炖烂,迟绪这小子厨艺不错啊。”
舜之帝君恰好端着一碗补药推开了寝殿的门,好巧不巧撞上司青衔,他看着彻底清醒的司青衔,一时间悲喜交加,还没等司青衔开口询问,舜之帝君已经把碗递到了司青衔手里,严肃道:“这是熬了两个时辰的补药,你可要趁热喝了。”
司青衔虽然疑惑,但还是将一整碗补药都喝了,他把瓷碗放在紫漆木桌上,低眉理了理衣襟,随口问道:“阿珩呢?”
舜之帝君心里紧绷的弦瞬间断成两截,他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斟酌道:“有件事我要先跟你坦白,你身上的魔气彻底消散了,受损的仙根也已经修复,上古魔族残留的魔气不能用仙法神力根除,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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