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还敢穿同款,纯粹抱着侥幸,觉得自己压根到不了他大舅那样的憋屈境遇。
当今社会,何处再逢此等野蛮之事!可笑!
可事与愿违,人生何处不相逢?陶晏咬牙切齿。
“怎么着,我就不放。”现实给了他一棒槌,无独有偶的真理虽迟但到。
18岁的年轻人,对21世纪现代文明社会之认识,还是太浅薄了些。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若一意孤行,宁死不从……
烫头眼珠子一转,不着痕迹地打量起肆意呼噪的小土豆。
从头到脚,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她的面部。
彼时此人横眉立目、油盐不进的悚人模样,不禁让他联想起勇士拼死抵抗的下场。
惨不忍睹!
明明不是没有别的可能——或者她幡然醒悟,及时收手,也未可知。
但他不好赌!
十个赌徒九个输,倾家荡产不如猪~
成开皆大吉,闭破莫商量。
形象or清白哪个更重要,答案显而易见。
自此,烫头乖乖就范。
单手撑着膝盖,蹲起了一个不太规范的马步。
“你不喜欢人家,拒绝人家的时候,就不能温柔一点?”
陶晏想到自己失败的告白,深有其感。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头上的这个叫锡纸烫,现在很流行,不单单只有我一个人做了这个发型。”烫头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你还在推卸责任。”陶晏?蹙眉。
“我不是在推卸责任,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错了自然会改,但问题是我压根不知道我错哪了……”
话还没说完,就瞥见面前的雪媚娘有些不对劲。
她透亮的眼眸里,蒙上一层雾气,霎时生出水来,摇摇欲坠。
我咧个清汤大老爷,别再考验我了,我要她被玩死了。
“被骂的是我,你怎么哭了?”
我都没哭,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谁……哭了?”陶晏生生将那份委屈憋回心里,她不想在这种人面前表现出一丝软弱。
得得得,女生哭的时候最不好惹了,他想起自己舅母。
要是直接跟她说她认错了人……只怕因为难堪,哭的更凶了吧。
这怎么能行?他刨了刨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陶晏用另一只手不安分地蹭了蹭他的鸡窝头,轻重缓急的手法似乎在为某种家畜捋毛。
泥马,本大爷的头是谁都可以摸的嘛!
可着一个羊毛使劲薅,我忍。
“攻击长相,是想暗示要为这种天赐的东西自卑,还是等整容之后再来找你?”
“……”烫头莫名舒了一口气。
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忍。
吊儿郎当如烫头,陶晏的眼神变得阴狠,死死盯着他,似乎在等某人干什么。
烫头反应过来,回:“哦知道了。”
陶晏面不改色,继续盯着他。显然对他敷衍的回答不大满意。
我真他妈服了,怎么被骂了还要哄她啊。我再再忍。
又补充道:“以后有人找我……告白,就算……不喜欢也会温柔的拒绝。嗯!”
说完,他的目光看向别处。
认错态度这么诚恳,这下总可以了吧。
可是他忘了,忍气吞声,一忍再忍的结果可能是:让小人觉得你软弱可欺,得寸进尺。
这小土豆就是这样。
【池席!你终于回来了,你女朋友呢?】后面有人说话。
池席!他回来了!陶晏手上动作一抖,揪得更紧了。
“大姐,你再抓就不礼貌了啊!”
赤日炎炎的余夏,烫头却如临峻冬,寒风刺骨,冻得他瑟瑟发抖。
难道他的清白,终究是要保不住了吗?
出于求生本能,烫头握住陶晏的拳头,盼求她还存一丝理智。
“我求求你了大姐,你放过我吧!咱有事好商量,行不行?”
奈何陶晏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身后,别说听不听得清,压根没听见。
【池席:赶了一晚上的火车,有点累,回宿舍补觉去了。】
所以他刚刚离开,是为了送女朋友回宿舍。
他们的关系已经怎么亲密了嘛,陶晏在心里冷笑,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嘶,真是人善被人欺负死。”
烫头吃痛到忍无可忍,他觉得衣服里多少有一大块皮肤,指不定被这个癫子掐红了。
他故意凑近,大声吼:“喂!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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