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症结点在于那位你长大后就没再见过的女性奠基人究竟在何处。
你的眼睛望向长餐桌对面的法比安,问出了你深思熟虑后的第一个问题。
“我母亲的那位‘好姐妹’现在是不是也在普利斯大学里?”
你的话音刚落,法比安就露出了赞赏的微笑。
你知道你思考的方向对了。
“普利斯大学对她而言有特殊的意义。”法比安说。
你没有完全猜准,但方向是对的。这就好办多了。找到激进派真正想做的事,你才有办法扭转如今的局面。
普利斯大学对那位女士有特殊意义,所以,攻击大学很有可能是为了逼那位女士出现。激进派从来不会计较他们行动的代价,只要能得到他们想要的,必要的时候,他们不惜毁掉一所久负盛名的学校,连带着里面的学生。
你的手指无意识地撑住下巴,法比安注视你的动作,默不作声。
“有什么办法能联系到那位女士吗?”你问。
听到你的问题,法比安微微一笑,反问你:“你觉得呢?”
激进派都找不到的人,但你却觉得像法比安和方奇先生这样的人会有办法。你没有依据,但就是这样认为。
方奇先生或许会为了他的目的真的放弃保护普利斯大学,放任激进派的行为,但这个计划里还有法比安,你总觉得法比安不会任由态势发展坐视不管。他肯定会有后招。
你就这样用一双饱含信任的眼睛看着桌子对面的法比安。
虽然从理性辩驳上你或许无法说服别人或者推算出他们真正的计划,但你拥有一颗尚未被世事磨损的珍贵的心,这让你天然地更容易也更愿意相信别人,这种力量让你变得不够理性,但同时这在某些尚没有完全封闭内心的人面前,更容易让他们变得感性。
至少现在,在法比安面前,你的信任和依赖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年轻时的情绪,令他的内心微微震荡起来。他几乎从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
“你应该已经见过她了。”法比安对你说:“她的名字是阿尔贝加·威尔士——也许你需要知道这个。”
说完这句话,法比安拿餐纸沾了沾自己的嘴角,起身离开。徒留你一个人在餐厅陷入困惑。你原本以为法比安会告诉你一些有关如何联系到那位女士的方法,又或者是他会暗示你他已经与她取得了联系。却没想到法比安只给你留下了一个人名。
阿尔贝加·威尔士,寓意是白色的贵族和勇敢的人。
难道这就是法比安想要向你暗示的信息?你忍不住在嘴里碾过这个字词:“阿尔贝加·威尔士……”
“阿尔贝加?我喜欢这个名字。”你的幻想朋友在此时出现在空荡的餐厅,她又换了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翘着腿坐在桌面上,看起来她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打扰。她总是这样不请自来。
你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这不是给你起的名字,它属于我母亲的朋友。”
“玛丽安?”令你出乎意料的是,你的幻想朋友直接说出了你母亲的名字,以往她不会这么直接。
你颇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却见到她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些许困惑的表情。
在你询问她怎么了之前,你听到你的幻想朋友,第一次谈起与你的母亲相关的事情。
“可是玛丽安的朋友不就是我吗?”她坐在桌面上,撑着头疑惑地看着你。
你微微张开嘴:“什么?”
你的幻想朋友抬起手轻轻在自己的胸口处拍了拍:“我,是玛丽安的朋友……”
你看着她面上一派天真的表情和令人瞠目结舌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在你的母亲去世多年后,在你到达激进派的大本营红河谷后,你听到以为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朋友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对你说:
“——我是阿尔贝加·威尔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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